顾青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看到林清对着他眨巴着眼笑了。
他们之间挤眉弄眼,仿佛又让我抓到了蛛丝马迹。
林清也说苦瓜炒蛋是人间极品,吃过一次就此生难忘。
于是,莫迟从善如流点了这道菜。
莫迟初次来南方什么都觉得新奇,看到食堂里的白菜,他说在北方那是喂猪的。
林清指着陈家浦还有自己盘里的白菜开玩笑道:“你的意思就是说我跟家浦两个人吃的是猪食咯。”
我一拍桌面,起哄道:“没错,他的意思就是说你们两是猪!上,揍他。”
林清表示很苦恼,他们两个人加起来估计还不够莫迟一顿打。
我拍了拍胸膛,说我站在正义的一方。
然后那个讨厌的罗谦凉凉道:“就你这小胳膊小腿。”
众人大笑。
人跟人就是这么神奇,就像一块磁铁的南北极一段,有的人一见面就一拍即合一见如故,有的看了互相排斥甚至是厌恶。
宿舍六个人中,莫迟和林清是前者,罗谦大概就是后者吧。
莫迟又指着我喝的枸杞叶蛋汤又说南方人好神奇,枸杞叶居然可以煲汤,他家那里路边的枸杞都没人要。
林清道:“是不是枸杞叶也是喂猪的?”
莫迟说你怎么知道的。
我:“……”
在我的有意为之之下,林清跟顾青一起坐在了我对面。
我愉快看着他们,夹着苦瓜吃的津津有味。
以前在家的时候,一到夏天,姥姥常做这道菜,说这道菜清热降火。
但我真心喜欢这道菜,不是因为它清热降火,而是它那种苦中带着的清香。
顾青无奈地笑着看着我跟林清。
我们两个则期待地看着莫迟夹起一大夹苦瓜。
“什么鬼,怎么这么苦。”莫迟皱起眉头,连忙把菜吞了进去,表情痛苦得仿佛刚刚吃进去的是穿肠□□。
我不可置信,又吃了一口,苦瓜里的苦水早就被处理掉了,明明一点就不苦了。
“是不是尝过一次后,就此生难忘?”林清大笑起来。
我据理力争,觉得那样是对我最爱的苦瓜的一种侮辱。
林清说自己喜欢的,别人未必喜欢,就好像自己穿的舒服鞋,莫迟不一定穿的舒服。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四十码的运动鞋,还有旁边明显大了好几号的莫迟的脚,想像一下莫迟削足适履的痛苦模样。
然后,然后我看到了对面顾青的脚状若无意碰了林清一下,然后又很快做贼心虚似的触电般缩回去了。
这时我的小腿感受到一阵炙热,我一看,是条健壮有力的腿,腿上粗长的体毛刮得我小腿发痒。
很明显,看人家直男罗谦碰巧碰到我的时候,就很坦然地保持原状,不动如山。
我抬头,罗谦笑着看我,对面顾青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
我内心顿时破涛汹涌,新大陆不知道被我淹没又翻卷了几回,但我极力控制着面部表情。
落在莫迟眼里,大概是一副深受打击模样,整个人看上去就跟泄气的气球似的,他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等以后,去我家那边,请你吃正宗的刀削面或者兰州拉面。”
“什么菜啊,很苦吗?”陈家浦不明所以,夹了一小块苦瓜,刚进嘴里,立马吐了出来,“哎,妈呀,这菜也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