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用到华灯莹莹。太后皇后早已离席,萧凛和一妃二嫔倒相尽娱玩,二更将尽时分,婉嫔还在唱曲儿,温嫔为她伴乐。
菱妃有些醉了,薄红踱上娇颜,一双水眸更是止不住去瞧上位的皇帝。萧凛并没饮多少酒,托着腮漫不经心地看。他不是没看到菱妃勾.引眼神,却并不着急,晾几分再说。
三更终于打响,二嫔也向那两位告退,这一来殿中只剩了皇帝与菱妃。菱妃娇笑连连的:“皇上倒想让臣妾主动说吗?真是羞人……”
萧凛直起身,心想你这浪样子恨不得现在便脱了衣裳贴上来。正想说什么,福九急匆匆从旁来,附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菱妃眼见着这到手的皇帝眉头皱一下松一下,起身丢下一句“去坤宁宫”便抛下她走了,细白手指几乎将手中帕子绞碎,本娇媚脸上扭曲得丑陋,心中大骂皇后看着病怏怏的,勾人倒是很有一套,这下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还指不定心中如何嘲笑自己。这梁子,怕是结定了!
圣驾到了坤宁宫,守在寝殿外的红玉难得有了懊恼表情:“皇上万福!”
萧凛微微皱着眉:“怎么了?”
红玉咬了咬下唇,在他耳边低声道:“本已睡下了,却又被闹醒了。还是、还是请皇上亲自去看看。”
男人的表情顿时有些高深莫测,盯了紧紧关上的殿门半晌,终究还是推门进去了。
殿中燃了安神香,淡淡香气本是助眠安神的,怎么又会……萧凛进了内室,十八展金屏后大床丝幔尽垂,伴着似有似无的低喘盈满室内。他缓缓走过去,排开了床幔,眸色陡然变得幽深。
深陷床中央的少年双眸微阖,面若醴桃,微启的双唇间时不时溢出低吟,他微侧着头,很不舒服的样子。
白色寝衣被自己揉得凌乱挂在身上,露出圆润的肩头和一个红带子,绣金的一角肚兜露出来,简直诱人深入。双腿几近赤裸,只穿一条短薄的寝裤,却是合在一起细细摩擦着……
陆云重在这深冬里竟感觉到火一般的灼热,自四肢百骸里燃起微小的火焰汇聚成滔天巨焰,让他翻腾辗转,急切地想让自己舒服一些。
厚重床幔被掀开时,一股略冷的风令他舒服地低吟着,朦胧间看见了一道金色影子立在床边,他侧了侧头,在这时仍不愿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略凉的手掌,带了薄薄茧子的手掌从他裸露的肩头摩挲起,扯了扯令他难堪的红肚兜的颈带,又发出一声低笑。再贴着绣金凤牡丹的肚兜滑进将落未落的寝衣里,不知用了什么巧力就褪下了他松垮的寝衣。
少年似乎接触到略凉的空气,又舒服地喘了几声。
“朕的‘皇后’,倒真遂了朕的愿?”男人低哑嗓音带着笑意,将手中寝衣寝裤随手丢一旁,看着只穿女人肚兜的少年辗转,果真被勾起一身火来。
陆云重隐约听见什么,又一点也不明白。只觉那手掌贴在自己身子上有缕缕凉意,恨不能让他揉遍全身,特别是腿间自己从未侍弄过、此刻神奕奕的稚嫩物什。
男人坐在床沿,正想抬手解常服的盘扣,右手却被两只滚烫小手拉住了,直往自己双腿间放,落点又不够好,将手掌放在了大腿内侧极细滑的肌肤上,然后双腿便把男人大手夹住了微微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