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林玉桐和花妖容两人竟在同一时刻,露出了相似的眼神。
只是花妖容的眼神更深沉了些,稳实了些。
“殿下还是同奴家详细一说,奴家跟恩公才好有个打算。”
朱寻雀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人,尤其是花妖容,“你到底要说什么。”
“奴家对于殿下身世的了解程度,恐怕是比先皇先太后知道的还多。”花妖容捂着唇瓣低低笑道。
朱寻雀眼底随即涌现了一丝的不自然又复杂的暗流,唇瓣紧抿着,眉头也似乎要蹙成一团。林玉桐坐在他的身旁,见到他这副不同寻常的神情,小小的手伸了出来,就紧紧地抓住了他冰凉的手背。
“雀。”她小声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玉桐,永远站在你这边。”
朱寻雀紧绷的咽喉在上下滚动着,他弹动了指尖,回手握住了她软软的小手,随之液流也在他眼底的深处滚动着。
骚狐狸似乎是嗅到了这两人身上突然的“酸臭味”,直勾勾地盯着他俩紧握的双手,且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也道:“奴家既然答应了恩公,那便绝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情。”
“奴家今日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助殿下一臂之力,我知道这些事,可是恩公却不知道,你说这合适吗。”他提这话的目的,一来是想通过朱寻雀的口吻来确定“玉面琵琶”的事情的真实性,二来也让林玉桐了解一番,以备不测。毕竟他有预感,玉面琵琶会卷土重来。
朱寻雀冷冷的盯着眼前这个妖孽,他隐隐就察觉他的古怪之处,更何况方才,他在他面前露出了野兽才有的獠牙,威慑他。他猜测着,难不成那个想要吞噬他魂魄的妖兽与眼前的这个花妖容有什么关系,他也是一只妖?
“可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花妖容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冷哼一声,“凭奴家跟那妖兽有仇。”
朱寻雀不知道他跟那妖兽发生什么,但从言语观察,他们都是认识的。
既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那他就应该不是个人。
这只到底是什么生物,骚里骚气的,男人心底揣测着,难不成真是只狐狸?怪不得他家小怂包狐狸狐狸狐狸叫个不停,原来
感受着缓缓转移而深沉地注视着她的那一撮幽深的目光,林玉桐心底一个咯噔,赶紧抓住了他手臂上的肉,转移话题,“你快跟你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又提及了某事,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难为情,还是说,有些不太相信花妖容,瞥了他一眼。
林玉桐见他迟迟不开口,带着疑惑看向了他,同时眼角的余光竟不小心瞟到了他小小颤抖的手指上,他的手指还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指甲,像个郁闷烦躁的大男孩,林玉桐知道是朱寻雀的性子在作祟,也就向骚狐狸眨了眨眼,张了张嘴,“狐狸,你先出去一下,等下我叫你进来。”
“嗯?”花妖容瞟了瞟朱寻雀微微下陷的脸庞,唇角一勾,识趣地起身走出了书房。
不大不小的书房里,又剩下了她和朱寻雀。
坐在男人身边的林玉桐,悄悄地拉了拉他的小拇指,“怎么了。”
“”男人低着头,沉默得不像是平时的他。
“你,”林玉桐将身子挪了挪,向他靠了近,心里的想法也可能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先安慰雀雀。
然而在意料之外的是,当她的脸颊贴近了朱寻雀,竟然发现一抹泪痕刻留在他的脸颊上。
“雀,你怎么哭了。”林玉桐微微一愣,显然是有些猝不及防,立即伸手摸上了他的脸庞。
“没有。”朱寻雀冷声道,却带着鼻音。
林玉桐从未见过他有这么难受过,胸口上的这颗心也不知道被什么玩意捏紧了似的,喘不过气,也很难受,可是再怎么难受,也没有雀难受才是。
慢慢地,她将肩膀交给了朱寻雀,“雀,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真的很想了解你就像你之前了解我一样。”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得知她的意思,男人的眼睫毛颤了颤,似是叹了一声气,无声地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窝上,很久。
直至男人又叹了一声。
“其实从我有记忆开始,我都是以长公主殿下这个身份活在皇家的。”
“为什么”明明你是皇子,还是大皇子。
“我在一个侍奉过母后的老嬷嘴里得知,母后生我的时候,发现生下来的孩子竟是个眼睛发绿的男婴,当场就吓坏了许多人。父皇得知此事后,立即处决了在场的所有人。”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