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听到这个心虚至极的字,朱寻雀的心真的碎了。他今天不知道被多少人说了谎,那个侍卫那个李云卿就算了,可是他身边最爱的人,竟然也跟他撒谎。
湿润的眼泪不知不觉中在他的眼眶里晃荡,其中更是透露出一种苍凉的不甘。
这种种的伤痛却在林玉桐某个不经意抬头间都给捕捉到,她不敢说话,心里疼。也为自己今天做出愚蠢的事情而自责。
随即男人从书房里拿来一根棍子,走上前,晃了晃手里的小棍子,脸色苍冷道,“把手伸出来。”
“……是。”她小声啜泣着。
“你要是敢说一个谎,我就打断你的手。”
“嗯。”
“‘狐狸’是谁。”
“狐狸…狐狸就是花妖容。”恐怕是刚刚她不小心说漏了嘴,被这个占有欲极强且爱吃醋的男人给死死惦记上了。
听着这话,朱寻雀才意识到某个野男人似乎已经捷足先登了。
“那…他今晚是不是也去了。”
这个问题问得很尴尬,但是她必须回答,“嗯…在我迷路的时候,他来找我”
“然后你们就好上了?”
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她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时一声妩媚的叹息从走廊的尽头传来,“哎哟喂,恩公你怎么跪地上。”
一听到这酥麻入骨的声音,朱寻雀的眉头早就蹙成一团,眼底那份醋意全都涌了上来,正想找他,他自己却送上门来。
“在船上,都怪奴家让你倍感劳累,这都是奴家的不好,殿下怎么忍心这么对待恩公呢。”花妖容心酸地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小人儿,又意味深长地瞟了朱寻雀一眼。
这个野男人刚刚去沐了浴,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胸前,就连衣襟都还沾着水珠,浑身都散发着只有妖孽才有的慵懒媚惑气。
果然是下流的野男人,尽是使些流里流气的手段。朱寻雀心里很不舒服,他吃味了。
“来来,恩公,地上凉,奴家抱你去沐浴好吗。”花妖容心疼地摸上了林玉桐的肩膀,一种贴身夫侍的优越感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且在他身上演绎得恰到好处。
“狐狸”林玉桐安抚式地摸了摸他的爪子,却不敢起身,一直跪坐着。
朱寻雀一直注视着她的动作,无论骚狐狸怎么个搔首弄姿,见她不为所动,心底的气也消了一点。可是又想到她背叛了他,还跟情夫在他这个正主面前卿卿我我的,心里也吃不消。
随即转身就往书房走去,留了一句话,“今晚你跟他跟我,自己选。”他的这句话,明显是在说,你要是跟他,明天你就赶快给我打包行李滚蛋。
骚狐狸自然是一脸可怜巴巴地瞅着她,可是对房里那位心存愧疚更多的林玉桐还是决定,今晚睡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