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是我。”她上前拥着温向暖,声音放得很轻,像对待脆弱的小孩那样贴着她的侧脸,安抚地轻蹭着。
温向暖现在确实脆弱得不像话,已经拆了线的部位隐隐作痛,左翳太心疼她了。温向暖很少哭的,除去她在床上弄得她之外,温向暖真是极少哭的。
怀毛毛这段时间以来,脚肿,奶儿胀,发胖,都没有什么,但是漏尿这个真的让她奔溃了。
如果知道是这样,左翳断不会执意要孩子,让孩子成为温向暖的牵挂,她当时的想法多么固执可怕啊,有了孩子,温向暖就永远不会离开她了。
但有了从鬼门关走过一趟,左翳只想温向暖好好的,幸福的,快乐的,她不想让她受一点伤痛,委屈,就像她原来那样生长。左翳有时候想,如果温向暖没有遇到她,是不是会过得更好一些?
这个问题不能细想,一往深处想,答案便毋庸置疑了,伤她最深的人难道不是自己吗?为了让她幸福,她最该做的难道不是放手吗?可她呢,温向暖离开后,她该怎么办,孩子呢?孩子又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无解。
她们就该这样纠缠下去,生生世世。
“呜......我,不想见到你...”
眼泪砸到左翳手背上,很烫。
说话的鼻音很重,温向暖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的。
左翳心都要碎了,“好,不见,我们不见,带你去浴室好不好,待会儿要着凉了。”
整栋大宅恒温,始终保持在适宜的温度,最是不需要担心着凉的,但关心则乱,也就不足为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