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道:“是啊,而且丞相才来跟您闹过一场,若您这个时候插手,不好吧?从道理上来讲,这种事情,还是不宜管为秒。”
安亲王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确实本王不该管这事,且人家又死了儿子,若本王横插一竿子,必定又会再引起怀疑。”
“是的!”侍从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也不怕夏丞相,但是,没这个必要啊。
子安急了,正欲说话,却听得安亲王对侍从道:“你还不去准备马车?”
“王爷……”侍从错愕地看着他,他不是知道这个理了吗?
安亲王大步走出去,“理是这么个理,可本王从不讲理啊。”
侍从追了出去,“但是,这个夏子安什么都没有给您的,您就平白无故帮她?”
“你没听到她说,她什么都没有吗?”
“可……”侍从实在不理解他,以前有人来求帮忙,连见都不见的,哪怕是抬着一箱箱的宝贝过来,正眼都不瞧一眼。
“废话什么呢?这不是挺好的事情吗?本王一向乐于助人。”安亲王傲娇地道。
侍从大金扑哧一声,显然不同意。
子安就这样被丢在安亲王府,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插不上,怔怔地看着安亲王的背影,她出去站在廊前,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回廊里走出来一道身影,身穿大红衣裳,红得刺眼,跟新娘子似的,正是方才见到的女子,她换了一身衣裳。
这般大红大绿的颜色,让子安觉得明艳真的很好,至少,赏心悦目。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也毫不客气地出声问。
她似乎是习惯了颐指气使,问了子安之后,便径直进去坐下,态度傲然。
“我叫夏子安。”子安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只是从气焰和穿着可以看出,非富则贵。
她出现在安亲王府,会不会是安亲王喜欢的人?
也不奇怪的,安亲王也三十好几将近四十的人了,也该娶亲的。
至于说什么发誓终生不娶,多半是年少轻狂的话,成熟了之后,就会觉得自己傻。
子安从不相信什么此志不渝的爱情。
“夏子安?就是悔婚的那个?”女子顿时好奇地看着她,啧啧地叹息,“想不到你还长得这么好看。”
子安啼笑皆非,本以为她知道自己就是悔婚的那个夏子安之后会很鄙视她,没想到竟带着赞赏的眼光看她,眼底那一抹,若没有看错,是崇拜?
“就是因为悔婚被人唾弃的那个夏子安。”子安自黑道。
女子一扬手,“那些人口臭,管他们说什么混账话,自己高兴就是。”
子安顿时就喜欢上这个女子,“请问你是?”
女子拉着她的手进去,“我叫慕容壮壮,你可以叫我壮壮。”
子安啊了一声,诧异地看着她,然后急忙行礼,“臣女见过镇国公主。”
子安对这个时代的历史,虽然不太清楚,但是,脑子里却有这个镇国公主的资料。
刚才听安亲王叫她姑奶奶,本以为说笑,没想到却是真的。
慕容壮壮,这个名字叫人听了都想笑,但是,却是惠祖对这个小女儿最大的祝愿,只愿她长得壮壮的。
惠祖,是慕容桀的祖父,这个已经驾鹤西去的皇帝,在七十多岁的高龄临驾崩前一年生下慕容壮壮,跟得了至宝一般,病当时就好了一大半。
新生命的诞生,让他强撑了大半年之后才死去。
惠祖临终前,除了交下了国家大事,还特意提到了这位小公主,他的小棉袄。
他留下遗旨,任何人不得干扰慕容壮壮的人生,她长大之后要怎么活法,就怎么活。
惠祖驾崩之后,慕容壮壮的大皇兄就是如今说的先帝即位,把慕容壮壮封为镇国公主。
先帝后来驾崩,到如今的皇帝即位,如今重病的皇帝,是慕容壮壮的侄儿,他登位之后,又把慕容壮壮封为大镇国长公主。
子安对这种皇室关系的混乱,实在是有些理不清楚。
就等同慕容桀其实才二十多岁,比梁王和太子都大不了几年,却是皇叔的身份。
这位大长公主,是慕容桀的姑姑,只比慕容桀年长两岁,姑姑的身份,却比当今皇帝年轻二十多年,比安亲王也年轻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