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计以为我们是走货的商人,准备要租他们的船的。就开始给我们介绍,他说他们是前天下午抵达的江夏港口,那些运货的人昨天把货全部卸完后,他们船上现在算上他就只有五个人了。一个船老大,一个大副,再加上三个水手。
船老大和大副上岸去了,另外两个跟他一样也是水手的小伙计也去岸上耍去了,但去了什么地方他不清楚。他一个人在这里守船。
我又问是不是在峡州的时候有个年青人搭了他们的船。
那小伙计听我问到这话,当时脸色就变了。支支吾吾地一会儿说有,一会儿说没有。
当时,我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我对罗仁他们使了个眼色,陈定邦迅速在船上找了条绳子,将这小伙计绑了。
陈元贵三人迅速在船上搜查了一遍,罗仁拿了把刀架在这小伙计脖子上,这小伙计当时就吓得面如土色。
我再问他:“那个搭船的年青人现在在哪里?想活命的话,就老实交待。”
那小伙计估计也没见过这阵仗,当场就交待了。
就在前天他们抵达江夏之后,那年青人准备上岸与他们告辞。
船老大对她说,这一路大家都辛苦了,他也是受峡州的唐老板所托,终于将她安全地送到江夏来了。
这在船上的十多日,大家吃也没吃个好,睡也没睡个好。今天晚上,他们船上的五个人准备去岸上的饭馆叫几个好菜带到船上来,大家喝一盅。
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们能有幸从峡州一路到江夏来,说明大家也是有缘人。还请张公子赏个脸,今晚大家一起共饮一杯,也当是大家的一个分别宴。
那姓张的年青人听到这里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再推辞,就显得自己太高傲了。于是,就答应了当晚留在船上与大家共进晚餐。
船老大吩咐大副去江夏城里买酒买饭菜。大副都上岸了,船老大还追上去在他耳边嘀咕了好一阵,但他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
到了晚上,那运货的商人早都去岸上的客栈住宿去了。虽然船上有货还没卸,他们知道驾船的人晚上会在船上守着,因此他们就不用管了,只等着第二天一大早带人来卸货就行了。
因此,晚餐就是他们船上本来的五个人加上张思淑一共六个人。
晚餐在热烈而友好的气氛中愉快地进行。
张思淑虽然说自己不能喝,但还是经不住劝,喝了两杯。
最后,船老大又亲自给每个人满上了一杯,说这是最后一杯,是团圆酒。大家再吃点菜,最后散席的时候,大家再饮了此杯。
张思淑见船老
大这么说,也没好推辞。虽然她酒量是不怎么样,但再喝一杯,问题也不是很大。
此时的张思淑一是有点晕晕乎乎,二也是放松了对船上这帮人的警惕。
坐在她身边的大副趁着船老大拉着她站起来说一些动感情的话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把纸包里的药粉快速倒入了张思淑的杯中。
这施药的一幕,在场的人除了张思淑,其他的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船老大和大副肯定是心知肚明,这三个水手伙计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也不便多问,毕竟这船上他们三人的地位较低。
很快到了喝团圆酒的时候,大家都满饮了此杯,包括张思淑在内。
本来张思淑是打算吃过了晚饭与大家告辞,然后去江夏城里找个客栈投宿的。但这最后一杯酒刚下肚,人就觉得眩晕起来,很快她就倒下了。
船老大让大副背着张思淑上岸了。临走时,让他们三个水手伙计看船,说是送张公子去岸上住客栈,并告诫他们这事谁也不能对外乱说。
其实他们三个也知道,船老大肯定不是送那张公子去住客栈了,因为张公子的行李他们都没给他带上。
约两个时辰以后,当时都已是近子时的时分了,船老大和大副回来了。给了他们三个水手伙计一人一锭五两的银子,这可把三人给乐坏了,他们在这船上一年还挣不到五两银子呢。
船老大当时又再次告诫他们,今晚这事谁也不能说出去,要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当晚,船老大将张公子的行李也提到自己的舱室里藏了起来。至于说这张公子现在身在何处,他们下面的三个伙计的确是不知道,只有船老大和大副知道。
因为得了银子,昨天等运货的人将船上的货都卸完了以后,那两个伙计就带着银子去岸上耍了。船老大和大副也是昨天晚上就上岸了,直到今天晚上,他们一个人都还都没回来。
听到这小伙计到现在为止还在称呼张思淑为张公子,看来他还不知道张思淑是女儿身。这也说明这事情的具体内幕应该正如他所说,他们下面的三个小伙计并不知情。
我让这小伙计带我们找到了船老大的舱室,在里面搜出了张思淑的行李包裹,衣物、银子都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