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说:“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你是不是奸细,先给我绑上,带他上山去见大头领。”
说着,便招呼另两人拿绳子将我的双手反绑在背后。一人扛着长矛在前面带路,另一人一手扛着长矛,另一手牵着我背后的绳子,他则走在最后边。
于是我们四人,便沿着这条路逆着溪流向西走,也就是我当时决定路线的反方向。
要说这条路应该不算长,但不好走,因为好多地方象是把山体劈开形成的一条独路,两边都是峭壁,脚下是条小溪。有的地方两人并行都很困难。
约摸走了半小时,过了我刚才找到路的这座山,来到了它西面这座山的山脚,前面有道木制的大门,看样子象个山
寨。
难道这真是个土匪窝?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
寨门后面路边的石头上坐着几个人,跟押我的这三人装束差不多。也有拿长矛的、拿刀的,还有拿叉子的,搞不清楚什么状况。
这时,我后面这个拿砍刀领头的,快步向前对坐在石头上一个拿刀的大汉道:
“杜黑子,我们刚在路上抓了个奸细。他说他是从黑石岭上下来的,我们看他言语、服饰都很奇怪,也搞不清什么情况。
你们把他押到山上交给大头领,看大头领如何发落。”
我心里暗骂:“你们他妈的才言语、服饰怪异呢。”
但我还是满脸堆笑,对着那杜黑子道:“杜大哥,误会,真是误会,我真是迷路了,一不小心,误闯了各位大爷的地盘,望各位大爷高抬贵手。”
我顺便打量了一下这杜黑子,这人要说看上去就一个特点——“黑”。尤其是那张脸,要是他说两句英语或其他什么外语,我真会拿他当非洲人。
“少啰嗦。”杜黑子喝到,“待会儿见了大头领再说话,这会儿闭上你的臭嘴。”
我又暗骂道:“你才是张臭嘴,个龟儿子的。”
杜黑子又朝刚才押我过来的那个领头的道:“刘三狗子,我这就把他带去见大头领,你快回你的暗哨点盯着吧。待会儿,要是大头领说抓的是条大鱼,打赏了你们,你可得请弟兄们喝酒啊!”
刘三狗子咧嘴一笑:“老子什么时候喝酒没叫你?你快去吧,我也回去放暗哨了。”
说着,带着他手下那两个小喽啰向我们来时的方向走去。
这时,杜黑子招呼了两个手下,说你们两个押上他跟我去见大头领,其他几个在这里好好盯着。说着,就押着我向山上走去。
陆陆续续,山上就出现了房子。有石头砌的,有土墙房,有木头房子,还有茅草房,还有一些不能叫房子,只能叫窝棚。
时不时,也有人凑过来看热闹。有大人,也有小孩子,偶尔还有女的。
当别人问起时,这杜黑子总是说:“刘三狗子抓的,我带去见大头领。”
沿着这条山路,在这些破房子中穿行了约二、三十分钟,眼前出现了一间较大的房子,土墙和木头结合的结构。
进了大门,屋中间还有个天井。天井两边摆着些桌椅板凳,最里面正对大门的正中间,有张大靠椅,上面铺着张虎皮。
虎皮椅子的后面的墙上挂着幅字,上书四个大字——“忠孝仁义”。
虎皮椅子左右两边还各有一张规格比这个小一号的椅子,上面也铺着张虎皮。这三张椅子的右边是张八仙桌,桌
上供着关公像。
我们进来之前,早已有人通报。
我被押到距大虎皮椅子约三、四米的地方,被人在后面对着我的膝盖后弯处踹了一脚。顿时,我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
我抬头一看,正中间的大虎皮椅子上,坐着个大汉,肥头大耳。因为坐着,也不知有多高,头发剃得很短,但一嘴黑胡子却不舍得刮。
我心想:这他妈的,还装搞艺术的呀!
只见他穿的服饰和押我来的那些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衣服新些,没有补丁。鞋子也不是草鞋,象个靴子,看年纪应该也就三、四十岁。
旁边那两张稍小一号的虎皮椅子上空着,没坐人。
我估计他就是大头领,见他正瞪着双眼看着我,我赶紧满脸堆笑地说道:“大头领,您好!您好!我是从这里路过,不小心误闯了您的地盘,冒犯了您的虎威,请您大人有大量,放小的一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