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深也注意到她的突然安静,绞尽脑汁想了想,又说:"每个月给你五万!"
这招他百用百灵!
乔蔻终于开口,她认真问:"你这是在包养我吗?"
严深知道包养的意思,他想摇头,又忽然惊觉,自己刚才那一番话,又是不喜欢她,又是直接说了钱,在她看来的确跟包养没什么差别.......他一下子就僵住了。
见他没有否认,乔蔻有些失望,感觉整颗心都在往下坠,"算了,我先谢谢你想让我赚钱的好意,但我不觉得这钱能拿得心安理得,现在不早了,我去睡了。"
乔蔻说完,起身就回了屋,留下理智回笼,已经开始懊悔的严深。
我喜欢她吗?严深认真拷问自己,他审视了内心,觉得并不是只有他对乔蔻说的只有一点点。
他越来越能发觉乔蔻的美,觉得她毫无瑕疵的脸庞干净而美好,连笑容都带着能触动他神经的柔软,也越来越能觉出她的可爱之处,他光是看见她,就觉得心情美妙。
严深的懊恼只是持续了半个晚上的时间,到第二天早上,他又恢复过来,打算跟乔蔻好好解释一下,然而他很快发现,乔蔻对他的态度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无视他的金钱诱惑,连笑也不对他笑了!
这就要他命了,天知道他最喜欢看她笑了!
“所以,就这样?”吴仁冬喝了一口酒,蓝调鸡尾酒的味道是很清冽的甜,度数也不高,一般喝不醉。
严深不说话,他也有些生气了。
吴仁冬大抵听他说了几句,差不多就将情况摸清楚了,“我就说你喜欢上人家了吧,还不承认,眼睛没瞎都看得出来。”
严深一向不喜欢喝酒,但这酒度数不高,口味清甜,偏向汽水,这让严深还下得了口,他也喝了几口鸡尾酒,没有否认,说:“是我碰到的女孩子太少了。”
现在过了一天,他才慢慢想到,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说喜欢了,若是他先说喜欢,她岂不是要得意坏了,他不能让她尾巴翘上天,所以绝对不能说喜欢她。
他这番别扭的想法吴仁冬是不知道的,但他知道一点,“我看,乔蔻对你也不是全然没意思。”
严深听了,耳朵竖了起来,吴仁冬笑着,酒吧里的灯光昏暗而暧昧,将他的表情也照得暧昧不清,“你也许没注意,我见她经常盯着你瞧————虽然你蠢了点,但皮相还是很不错的,要不是这样,读书的时候也不会有那么多女生跟你告白要追你。”
严深一愣,随即惊喜起来,将吴仁冬贬他的话给忽略了,“你说她经常盯着我看?”
吴仁冬“嗯”了一声,“你可以不信,当我眼瞎看错了。”
严深立即说:“我觉得你没看错,有时候我的确能感觉她假装偷看我,我去看她,她又马上移开了视线。”
吴仁冬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严深越想越觉得可能这就是真相,他喝光了手里的酒,对吴仁冬说:“我回去了。”
吴仁冬喊住他,对他笑了起来,“真的喜欢人家,就堂堂正正地去追求,别想走捷径。”
严深愣了一下,嘟囔道:“什么追求不追求的。”
他没理吴仁冬,开车回去了。
这大晚上的,乔蔻也没有睡,她洗完澡,将大件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把内衣裤挑出来用手洗。
严深的内裤自然也在里面,一开始她还会脸红,觉得不自在,碰到布料的手也在发烫,但现在,她已经能尽快地恢复自然,将它洗干净,和洗衣机洗好的那些衣物一起,拿到阳台上去晒干。
严深回来的时候,乔蔻刚好在晒衣服。
他走进客厅,看见乔蔻微踮起脚,因为踮脚的动作,她身上穿着的那身粉蓝色睡裙微微挑高,露出她纤长白皙的小腿,背影也细瘦,黑发柔软而富有光泽,单是看着这样的背影,就能感受到其中青春与活力。
严深喉结滑动着,走过去靠在了玻璃推门上,“这么晚还洗衣服?”
乔蔻动作顿了一下,将衣服挂了上去,又弯腰拿已经半干的衣服,她没有理严深。
严深舔了舔嘴唇,问:“我请你吃烧烤,想不想?”
乔蔻还是没说话。
严深有点挫败,但又不敢生气,只好说:“那我先去睡了。”
乔蔻这时候才“嗯”了一声。
严深转身回了房间。
乔蔻感觉他离开了,才悄悄地吐出一口气。
她倒没那么小心眼,还记恨他说的那些话,只是心里很无力,有种说不出来的疲惫感,这让她使性子使到了他身上。
等过了今天,就假装没事了,和他说话吧,乔蔻想。
而严深回到了卧室,想到吴仁冬说的那些话,咬了咬牙,从床上爬起来,摸出了手机,开始百度怎么追求女孩子。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严深一双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一看,就看到了凌晨四点多。
乔蔻早上做了小米粥,配清淡的下饭菜,她挤出个笑来,打算和严深冰释前嫌,她敲了敲严深的门,声音提高了几分,说:“起床吧,可以吃早饭了。”
她话音刚落,就看严深打开了门,他脸色不算太好,眼下有黑色的眼圈,乍一看,吓了她一跳,“你干什么了?”
严深翘了翘唇角,“你跟我讲话了啊。”
不会是因为她失眠了吧?感觉自己好像找到了真相,乔蔻一噎,眼底带上了些许的内疚,“我……你快出来吃早饭。”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严深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往自己怀里一扯,只一个眨眼的时间,他就“砰”地一声,将卧室门关上,“你……!”乔蔻话没说完,严深开口打断了她,“昨天为什么不理我?”他嗓音刻意地压低,原先清亮的音色变得有些低沉,带着些许的沙哑,变得更加磁性。
感觉不对,乔蔻心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她仰起头看他,见他头发凌乱,虽然脸色疲惫,但那双浅色的眼睛却闪动着灼灼的光辉,盯着她的时候,就像狼盯着羊,被这般看着,乔蔻居然开始结巴了,“我、我没有不理你……”
“说谎!”严深提高了些许的音量,又马上压低,“和我说实话,因为昨天我对你说的话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