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么？”严玺将一块苹果凑到男人的嘴边，万灵习惯性的接过，严玺将水果块一个个的切成差不多大小放进碗里，一边做，一边说，“给我讲讲，我想听。”

当然记得，男人觉得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真实并且最怅然若失的梦了。

梦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情节乃至每一段情感都真实的让人无法忘却，但是梦终究是梦，是虚假的飘渺的，所以就算全部讲给严玺听也是无所谓的，当然，还是要修改某些情节。

比如自己被强x、和兽x、不止一次的和兽x，生孩生崽生蛋蛋这些都要全部删掉！

他在梦里这么重口味可不能让严玺知道，虽然那些也并不是……他本意……

好在他比梦里的自己要幸运很多，他并不是孤身一人，相反身边亲人数不胜数一大堆一大堆的，不会乱捡小朋友给小朋友未来种下孽缘，和前任的分手也非常和平，总的来说，万灵现实生活中身边的人都三观正常积极向上。

万灵向来不会撒谎也不屑撒谎，但是省略还是做的非常拿手，断断续续的用了一下午时间和严玺说这个漫长的故事，从他自己的角度出来的故事感情戏简单并且少的可怜，除了故事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身边认识熟悉的人以外，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玄幻小说梗概，严玺更是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他在乎关注的点和任何人都有些不同，却又一针见血：

“那宝贝，你梦里有没有喜欢我？”

关于‘宝贝’这个肉麻兮兮的称呼，万灵早已经听习惯了，被一个比自己小将近十岁的人这么喊，一开始其实非常别扭，但是由于严玺虽然顶着张把眼镜摘了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事实上却气势强大成熟稳重，心思细腻缜密到有时候让人受不了，万灵也不想因为这点儿小事纠结半天，便默许对方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这么亲昵的喊喊。

万灵看着这张在梦里分明是姬玺扮演者的脸，说：“你想听什么？”

“实话。”身为律师的严玺喜欢真相，不管真相有多不好，他也想听，并且只想听真话。

男人嘴角轻轻弯了弯，淡淡的笑容给了好像在吃醋的青年，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不过给我的那尊神像我倒是很喜欢。”

看似模棱两可，但是答案却又非常明显。

严玺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就帮男人把被单往身上再拉了拉，换了个话题，说起他这一个月做了什么。

像是将养的万欧送到大哥家暂时帮忙照顾，万欧很听话的没有哭闹，考试成绩也很好；像是严玺从原来的事务所跳槽了，现在待遇比以前好很多；还有严玺一年前看中的小别墅，三个人住很宽裕，地点距离市中心不远，环境优美，是不是出院就搬进去。

最后，严玺说，他正在处理叶青暝的案子。

万灵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不，是现实生活里，许久没有听到了：“他怎么了？”

“他大概要坐牢了。”

万灵问：“你要帮他减刑？他不是在国外么？”

阴柔的青年勾了勾好看的唇角，说：“不，我要送他进去。”

“？”万灵愣了一秒，疑惑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