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侧颜,光影交错,声音仿佛夹杂着冰渣:“你和他说了?”
“没有!”
青暝眼睛眯了一下,眼尾微微上挑,存着怀疑:“是么?”
“我真的没有,他也没有问我,我当时很慌,他说他累了,让我先走,我就赶紧回来了,什么都没有说。”
“呵……”青暝笑了笑,“你怎么又这么怕我了?不过问个话,你是不是都快哭了?”青暝似乎又恢复了以往好说话的模样,微笑着抚摸着手上站着的黑鸦,修长的指尖挠了挠黑鸦的羽毛。
但是白弦现在已经不太相信青暝的笑容了,他还是很害怕,于是只好不说话。
“好了,听话,我这不是在帮你么?”青暝像是很喜爱手中的黑鸦,黑鸦也惬意的窝在了青暝的手心,用那尖锐的一击能啄穿百年大树的喙轻轻滑过青暝的指尖,“我们现在可是站在同一条船上,互相帮忙,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么?”
白弦点点头。
“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对你怎么样,他总觉自己还高高在上着,又不愿意和魔尊说这些,你只需要在我通知你的时候,把东西我的线虫悄悄放在他的身上就好了,非常简单,一瞬间的……小事。”
“小线虫会一点点的,把他的皮肤啃噬掉,对了,说好了要毁掉他的脸,到时候他的脸上会充斥着凹凸不平爬动着的线虫,还会从眼球穿过,然后一点点的繁殖,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就像这样。”青暝轻柔的拍了拍手心的黑鸦,黑鸦身上的羽毛却一下子脱落,轻飘飘的散落了一地,剩下的皮肉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线虫,鼓动着,扭曲着,“看到了吗?真完美。”
白弦几乎要吐了,他只看到一只团满是蠕动着黑色虫子的肉团!
他甚至觉得自己或许也会变成这副模样,毕竟现在就有虫子在他的身体里,那是青暝让他找机会放在那个男人身上的。
欣赏完一场并不好看,并且还非常倒胃口,但是表演者非常兴奋的演出后,白弦有些虚脱,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却总想起刚才的画面还有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
“想什么呢?”忽的,青暝这么问白弦,并顺手把手中的球团扔掉,拍了拍手,将莫须有的灰尘拍走。
白弦诺诺站在原地,从进屋后就没有挪过地方,听话的回答道:“想……那个狐狸。”
“他又怎么了?”
白弦说:“总觉得……青暝大人好像很讨厌那个男人。”
“没错,他是我们魔尊占领六界的绊脚石,一个只会撒谎的贱人,yín荡的喜欢勾三搭四的欠操老狐狸。”
“这……”白弦听着青暝平淡的说完这么些话,顿时无言,违和感也奇怪的悄然膨胀,“这样啊。”
“不然呢?”青暝嗤笑。
白弦小声的嘀咕:“我还以为你们以前……认识。”
青暝冷漠的笑道:“那怎么可能,白弦你还真是可爱。”说完,青暝伸了个懒腰,走到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身边,说,“过来。”
白弦明了,他一边过去,一边在心里奇怪,青暝护法有个怪癖,休息的时候,总喜欢枕着别人的大腿,要是没等他醒来擅自动一下话,当即就会死的很惨,必须要等青暝自己醒来,然后腻在别人身上许久才能请求动弹一下。
白弦自觉的坐在床上去,看着青暝就这么枕了上来,手也小心翼翼的搭在了对方的头发上,手下的触感冰凉丝滑,当真非常舒服,但是白弦却非常担心自己一个手重,对方就把自己的手给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