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也许照顾柳林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自己为了他卖艺开始,
还是从为了他放弃争位开始,或许更早……
但从明日起他不会再有这个习惯,想到柳林的身边今后不再会是自己,司徒桀就觉得胸
口内息翻腾,好似有口气一直憋在心口。
司徒桀伸手摸上了柳林的脸颊,为他拂去耳边的碎发,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自己
的心中再无此人。
司徒桀从袖口拿出那个荷包,以手指描绘了一下上面的刺绣,将他放在了柳林的床头,
起身向门外走去,,推门而出的时候,司徒桀一手扶住旁边的石柱,低头呕出了一口鲜血,右
手抓紧胸口的衣服靠在石柱上,抬头看了一眼这间居室后转身而去。
房门关闭的一瞬间柳林睁开了眼睛,他并没有喝醉,只是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贪恋司
徒桀胸口的那一丝温暖,贪恋那大手摸过自己脸颊的触感,但今后的这些都不再属于自己,
柳林本要下床,却在枕边看见了那个黄色荷包,荷包虽小却做工细,上面用银线秀成的柳
枝是那么眼熟,柳林将荷包里德东西倒在手心,而这里面的东西正是上次柳林送给司徒桀的
那个白玉坠子,坠子的一面是上次柳林让人刻上去的柳条,而另一侧竟然刻了一个‘桀’字,
整个字刻得龙飞凤舞,一看便是司徒桀常用的字体,柳林不知的是这个字是司徒桀亲手刻上
去的,本想在柳林生下孩子后亲手为他戴上,但这一切终究还是变成了一场梦。
柳林将那玉坠子紧紧的握在手中,温凉的白玉带有一丝寒意,但这块玉却是柳林感觉到
的唯一温暖。
转日
大部队缓缓的出了城,司徒桀身披铠甲坐在踏雪上,后面跟着的马车里坐着完颜宝珠,
宝珠被父亲安排在离边关不远的一个城镇里,这样也方便宝珠去探望司徒桀,虽然她心里不
愿,但也知道这已是父亲的最大让步,她只能答应。
不起眼的街角处,一抹白色的身影探出身子,一直看着司徒桀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到
那人的身影,此人正是柳林,当那一抹身影再也见不到的时候柳林抚上了自己的小腹,也许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离自己而去,他还有这个孩子,这样就够了,紧握的右手缓缓张开,手上
是一条系着白玉的细绳,柳林径自将这条红绳系在了脖间,转身离开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