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当时是一眼就相中了他,端着半杯酒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直接薅了人家的衣服前襟凶巴巴地问人家要不要跳舞。那人许是被她吓住了,愣了那么一下,就点点头答应了。
她还记得那人握住她手的微凉指尖,搁在她腰上的手十分温柔但又有些微微颤抖,也记得华尔兹舞步跳得缓慢,她搭在那人肩上的手刚刚好,后来迷迷糊糊整个脑袋都搭在人家胸前,脸上硬生生被硌出了一道印子。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色胆包天还是被酒麻痹了神经,一曲快要终了的时候,南望还一手揪着人家衣襟、另一只手勾着人家脖子,硬生生地把那人一米八几的个子拉低到和她同一水平,凑过血盆大口把对方给强/吻了。
南望自己的记忆就到她强行邀人家跳舞为止,后边的事情都是断片以后的事了,之所以知道,不是因为事后记起来,而是因为隔天怎么都找不到随身携带的钢笔,问了朋友才知道,自己不但强吻了人家,还把自己钢笔硬塞到人家口袋里,说留个信物保证对他负责来着。
掰着手指头算过来,那也算是南望的初吻了,还是强吻的人家,据说血盆大口贴过去的时候对方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她咧着嘴把钢笔塞到那人胸前的衣服口袋里,对方才从被强吻的震惊中回过头来。
后来南望还真的认认真真地找过那个吸血鬼,不过当天大家都打扮得不人不鬼,不是相熟一起的人也很难分出来,再加上对方当天戴了面具,想要找起来就更麻烦了。南望大张旗鼓地在当天参加舞会的几个系里翻遍了,也没找出来那个光凭着一个下巴就把她迷住的男生,找到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一方面那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另一方面,他手上明明有南望塞给他的钢笔却在南望翻天覆地找他的时候保持了沉默,可能也就从侧面说明那人根本对她没半点意思了。
这一整个事件直接导致了两个后果,其中一个是南望几乎是迅速地练出了千杯不醉的酒量以防自己再次出糗,另一个就是在遇见了舞会上那个一眼万年的美少年以后,南望这心里就曾经沧海难为水、再没在大学里看上过别的什么人了。
她可怜的,还没开始的初恋,就以那么搞笑又玄幻的方式发生,又飓风过境一般以闹剧的方式结束了。
南望叹了一口气,想起往昔岁月里自己做过的那些荒唐事,就觉得这现世报来得飞快,自己现在胃不大好的毛病大约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她想过这些事的时候,脑袋转的飞快,对于坐在一旁跟她搭讪的男同事来说,也不过就是须臾,后者见她支着下巴眼神有点迷离,咳嗽了一声开始阐述自己坐过来的目的,“不如我们交个朋友吧,这是我的名片。”
对方说着就掏出了一张印刷细的名片来,南望终于看出自己是入围了对方今天晚上广撒网的队伍里,接过名片笑了一声,回了句“我没有名片”,就打算婉言提醒他别在自己身上浪时间了。
春宵苦短,他最好还是寻个认认真真想要脱单的姑娘比较好。
这时候舞池里的大家纷纷已经放开了手脚放飞了灵魂,也都有点疯的累了,一曲罢了,音乐渐渐舒缓起来,南望听出是一首比较常见的圆舞曲,心里暗道终于不用那么大声地和对方说话了,余光却瞥见四周的女性同事们纷纷有点不对劲,眼风有意无意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