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曹操已经两不相欠,攻曹之事还是罢了吧。”
贾诩闻言,表情更显阴沉了。
半晌,他缓缓道:
“当下,早已过了可以平静度日的年月了。既不愿战,该何去何从,将军自己掂量吧。”
看着张绣有些受伤的表情,贾诩微觉不忍。他向来不自诩善类却在看到张绣这般模样时会有“我真是个恶人”的实感。
半晌,他知道自己做出这幅生气的样子已经达到了效果,于是将地图一卷,转身就出了房间,张绣在后面焦急的叫他也作不见。
像自己这样嚣张的谋士实在少见,这样对主公尽管是恃宠而骄,却知道张绣是吃这套的。
他当然没有打算真的劝张绣进攻。
他知道以张绣一直以来的作风很难应允,这只计划的一部分而已。
一直以来,大的战火都燃烧在更北部的地方。即便看得到战火势必会波及这里的前景,贾诩也不会刻意提起。
反正小股的骚扰他完全有余裕应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让这个缺心眼的人以为南阳无忧,以为永远能这样一日一日过下去好了。
而现在已到了不得不揭开这和平假面的时刻。也许他的话重了些,但只有这样,张绣才不得不正视固守在宛城本地的难点。既不愿战,又明白无法固守,就算张绣并不那么聪明也会自发得出一个结论,即往后唯有投靠他人一路。
现在就给其一些时间消化好了。晾他几天,事隔数日再去见张绣,晓之以理劝说他归曹,自然事半功倍。
六
贾诩早早的便回房做出就寝的样子,为了表现自己真的“怒不可遏”“大失所望”。傍晚边张绣过来找他,他也是托人在门口说自己染了风寒无法见人,而且是气病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挡个张绣几天再行劝说。贾诩的计划向来很少出错,全天下只有区区数人能令他意外,张绣恰巧是其中之一。
一般来说张绣给予了他足够的敬重,绝不会擅闯他房间,可这次他失算了。听着门口一句“先生绣可以进来吗”不等他回答就一把推开门闯进来的张绣,贾诩只有迅速把书往榻下一扔然后一拉被子蒙住头。
“听说先生病得很严重,所以我一定得来看看。”对方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担心,听得贾诩倒是微感歉然。
半支起身子对主公赔了个不是,现在既然对方信以为真,自己似乎不一装到底都不行了。
这时,贾诩发现张绣手上还端着一碗东西,腾腾冒着热气,热气还带着诡异的颜色。
“这是对伤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