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耳光在他脸上,这一下毫不容情,那男人的脸上顿时红肿了起来,一路“蹬蹬”后退,直接从竹楼上滚了下去。
“滚!”何罗盯着那扇摇晃着的门朝着门外喝道,表情有点扭曲。
徐立方被他这样的狠戾吓了一大跳,也不敢再指责了:“好了好了,你出去吧,我和小阮有话要说。”
何罗沉默了片刻,朝着辛阮走了几步,辛阮刚刚逃脱劫难,脸色惨白,神情惊惶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啊,裴太太,”何罗挤出了一丝笑容,“手下人没管好,让你受惊了。”
辛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脸的受惊过度神智不太清醒的模样。
何罗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惋惜,也不多说了,转身对徐立方道:“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何罗出去了,徐立方立刻把门反锁上了,这才到了辛阮身旁,低声道:“好了,你别怕,那个男的是他们的头,脑子很清醒,就是要钱,他这样立了规矩,另外两个人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了。”
“徐立方,你清醒一下吧,”辛阮有些绝望地看着他,“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你跟着他们,难道你以后要过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吗?”
“小阮,”徐立方的心头一热,“你这是在关心我吗?你对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吧?我们以前毕竟也……”
“你们都要杀了我了,何必再假惺惺地和我来谈感情?”辛阮惨然一笑,“徐立方,我真是后悔认识了你,那次在t国,你索性坚持油门一踩走了就是,何必把我送到医院去呢?”
“你胡说什么?”徐立方恼火地看着她,“我要是想杀了你,还会眼巴巴地跟过来护着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真心的,卜莎巴那里,我只不过是虚与委蛇罢了,毕竟我需要她的钱,也需要她的秘方来治疗我的病。”
“好,我信你,信你心底还有一丝尚未泯灭的良知,还有一点我们过去的情分。”辛阮直视着她,冷静地分析,“如果是这样,那就是卜莎巴根本没把她想做的事情和你交底,第一,那个雇佣兵压根儿没避讳我看到他的脸,这是要撕票的表现;第二,刚才他的手下说漏嘴了,说我反正要死了,不玩白不玩;第三,卜莎巴这个女人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久,不可能只要点钱就放过杀了她情人的裴钊阳。徐立方,你完全被她利用了,一旦她完成了复仇的目标,你就是她推出来的替罪羊,到时候你在牢里度过余生,她在她的小岛国优哉游哉找个新的帅哥快活,你醒醒吧!”
徐立方呆立在原地,忽然之间,冷汗涔涔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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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罗到了外面,那个手下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脸和小腹,哭丧着脸到了他身旁。“老大,我错了。”
“去,睁大眼睛外面守着。”何罗嫌弃地踹了他一脚。
手下慌忙应了一声走了。
何罗在外面转了一圈,没什么异常。他抬手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了,离约定撕票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转身上了另一间主楼,他关上门,到了和隔壁毗邻的墙壁前,从柜子里取出了监视器,接通了电源。
隔壁天花板那里有个伪装的摄像头,可以摄录下房间里的场景,按照卜莎巴的要求,他需要提供徐立方□□辛阮和枪杀辛阮的视频,两份完整的话两个亿,只有后者的话减半。
卜莎巴很豪爽,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这让他对这笔生意充满了期待,如果成了,他可以金盆洗手回家好好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