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才算明白过来,徐立方根本就是不放心她,只想让她呆在别墅那一方天地里,成为他一个人的女人。
现在裴钊阳这么说,难道也是打的这个主意?男人都这么自私吗?自己功成名就,却希望他的妻子只是一个默默跟在他身后的隐形人。
她咬了咬牙,反驳道:“我觉得都挺好的,我不想无所事事,而且我现在需要工作赚钱。”
“我觉得你不要这么着急,赚钱的事情慢慢来,”裴钊阳皱了皱眉头,“耐心沉淀下来,才会有更大的获。”
辛阮的心都凉了,徐立方最爱这样使的就是这种缓兵之计。
“那你是什么意思?每天让我窝在家里吗?靠你的钱生活?又变成一只金丝雀只是换了个饲主?”她一连嘲讽地问了好几句。
裴钊阳愕然,好半晌才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喜欢画画,又有天赋,放弃了太可惜了,为什么不继续画画?”
心口仿佛被什么捶了一拳,辛阮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卖给云旗通讯的表情包应该很快就会有入了,”裴钊阳继续耐心解释,“你画的大毛和漫画现在也很受欢迎,稍加推广应该就会人气高涨,我觉得你可以多去观摩画展,系统地进修一下绘画技巧,然后潜心钻研你的那些作品,以后说不定能站到一个……你怎么了?”
他顿时慌乱了起来,一把把辛阮搂进了怀里,一叠声地问:“好端端地哭什么?我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辛阮哽咽着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画画?”
“我……当然知道……”裴钊阳支吾了一下,“你妈妈不是很有名的一个青年女画家吗?女承母业,你也肯定喜欢。”
眼泪滑落眼眶,辛阮悲不自胜:“可是……她自杀了……我家里人都不让我再碰画笔了……他们怕我……走上我妈妈的路……我也很怕……”
怕家人担心,怕受了什么神秘诅咒,怕浪身体里遗留下来的天赋,还怕在天堂的妈妈对她如此平庸而失望。
左右为难、备受煎熬。
“怎么会?”裴钊阳觉得不可思议,低头去吻她脸颊上的泪水,“你妈妈那是意外,有我在,你不会有意外的,放心做你想做的事情,别的都交给我。”
“真的……可以吗……”辛阮喃喃地道。
“可以,”裴钊阳顿了顿,“如果你还害怕,就记着是我强迫你的,就算有什么事也该冲着我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好像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似的。
辛阮定定地看着他,有片刻的失神。
心脏那处“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她慌乱地避开了视线,呐呐地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一想的。”
“走,”裴钊阳索性来了兴致,“我知道这几天有个画展在美术馆那里举行,陪我去长长见识。”
际安美术馆坐落在新城区的黄罗江边,主馆帆船状的造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旁边的两个副馆则设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