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两人就一起驱车去了云天会所。
云天会所是他们圈子里一个朋友开的,朋友叫鲍,就是那天打赌输了喝了一瓶酒的,也是他打越洋电话叫肖昱行回来的。鲍和裴钊阳一起当过兵,当年好得能穿一条裤衩,长得五大三粗的,却有一颗细腻且擅长八卦的心。
鲍今天不在,两人去了长包的vip室,开了两瓶酒,各自倒了,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肖昱行打量了他两眼,“你那个神秘的老婆呢?啥时候带她出来亮亮相?”
裴钊阳没出声,只是又倒了一杯,又一口闷了。
“别啊,”肖昱行算是服了他了,“你这个闷葫芦,有什么心事说来听听,我给你出主意,别的我比不上你,谈情说爱我最拿手了。”
裴钊阳又沉默了片刻,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女人……性和爱哪个更重要一点?”
“爱。”肖昱行毫不犹豫地回答。
裴钊阳的心里一凉,失神地看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
如果说他和辛阮之间有的是性,那毫无疑问,辛阮和徐立方之间的则是爱。这份爱是否已经随着徐立方的绝情而消失,他不得而知。
肖昱行敏感地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不是都已经和你老公老婆这么亲热了,你还怎么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
“你不懂。”裴钊阳苦笑了一声,“事情很复杂。”
“能复杂到哪里去?”肖昱行暧昧地挤了挤眼,“先说,那个了没?”
裴钊阳沉着脸,只是点了点头。
肖昱行明白了,想着那时候苦口婆心地拉着他看小黄片的心情,一股老父亲的欣慰感油然而生。他拍了拍裴钊阳的肩膀,乐呵呵地道:“那不就结了。男人由性而爱,女人由爱而性,既然她愿意和你□□,就说明她最起码不讨厌你,以后做着做着不就爱了。”
“真的?”裴钊阳有点怀疑。
“比真金还真。”肖昱行拍了拍胸脯。
两人举起杯来碰了一下,酒杯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
肖昱行开始传授他的猎艳秘籍,从甜言蜜语到浪漫技巧,一一详细讲解,末了说起终极秘籍:“我一个朋友,情人节在通天塔下的广场放了半个小时的烟火,还在led屏上滚动表白,老婆都被感动哭了……”
“烟火?”裴钊阳的心一紧,“二踢脚算不算?”
肖昱行嗤笑了一声:“给老婆放二踢脚那是脑门被脚踢”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神情绝望地看着裴钊阳。
从会所里出来已经十点了,肖昱行酒兴正浓,裴钊阳却坚决要回去了,气得肖昱行直嚷嚷,这个重色轻友、过河拆桥的货色!
裴钊阳喝了大半瓶,走起路来有点头重脚轻,不过神智依然清醒得很,就是推门进去的时候没把控好力度,冲进门去踉跄了好几步才站定了。
辛阮刚好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这两天天气稍稍暖和一点了,她换上了稍薄一点的家居服,洗完澡有点热,她的脸颊绯红,头发湿漉漉的,领口半开着,露出了致的锁骨。
一股热意从小腹处升起,裴钊阳定定地看了片刻,哑声道:“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