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姐要是耍赖不肯还,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天天跟着你要钱,可能会打扰你和你的家人,到时候还请你谅解。”裴钊阳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但辛阮没有怀疑其中的真实性。
裴钊阳每天跟着她,她说不定还能忍受,可要是去打扰她的家人,她没法忍。她只好颤巍巍地问:“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吗?我现在只有支付宝里几千块生活,要是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银行查。”
裴钊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忽然一下暴怒了起来,一脚踢翻了旁边的一把椅子。
辛阮在一旁瑟瑟发抖,用力地抓紧了桌面,几乎想立刻逃走。
想想也是,几千万眨眼间打了水漂,再有钱也忍不了啊!
要是被打一顿能把债务除了,那也是合算的。
辛阮近乎悲壮地想着,心里反倒坦然了一些。
幸好,裴钊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提出了第二条方案:“这样吧,我刚好想要结婚,缺一个妻子的人选,你挺合适的,嫁给我,债务就一笔勾销。”
辛阮稀里糊涂地听他分析了利弊。
不得不承认,裴钊阳虽然话不多,却很有说服力。
两个人已经肌肤相亲过了,再结婚也是理所当然。
结婚只是个形式,如果她不愿意,可以不履行生理义务。
如果不结婚,裴钊阳每天跟着她和家人要债,也和结婚没什么差别。
她现在这么狼狈,随时都有可能被那些疯狂的供应商找到,会做出什么事情谁都想象不到,结婚后就有了挡箭牌。
……
当时是怎么想的,辛阮也有点糊涂了。
她向来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该读书的时候认真学习,该恋爱的时候好好恋爱,徐立方求了婚,她就答应了,徐立方要离婚,她也没拖延。
可为什么她这么按部就班,还是没有一个好结果?
就算她这次不按常理出牌,事情还能坏到哪里去?
最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当天下午就去民政局领了证。
领完证以后,辛阮就后悔了,在去吃饭的路上偷偷溜走了,只给裴钊阳发了一条“想要适应一下”的短信。
这个星期,原本响个不停的骚扰和恐吓电话都好像销声匿迹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裴钊阳在其中起了什么作用,而今晚,和裴钊阳在晚宴中碰见,他非但没有在好友面前戳穿她,还答应让她多适应一段时间。现在,他只不过是想要在客厅沙发上多待一会儿,她又怎么好意思将人撵出去呢?
反正都已经裸裎相对过了,再矫情也没什么意义。
辛阮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理裴钊阳了,随便洗漱了一下,走进卧室闷头睡觉。
当然,临睡前她把门锁死了。
裴钊阳坐在沙发上,连姿势都没变动一下,直到耳边传来了关门声。
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还在字正腔圆地播报,屏幕上的最新坦克介绍得如火如荼,好些都是军方最新曝光的画面。
但他的心思已经不在了。
脑中略略放空,一具娇美的胴体半遮半掩地在他眼前浮现。
仿佛盛放的鲜花一样,充满着诱人的香味,让人心摇神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