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言叫上那个婢女做证人,并派人备马车去往陈府。
陈碧荷这一日,正在闺房里绣花穿针,听下人说潼王来了,顿时丢下手中的活,喜不自胜的提起衣裙往外赶。
言难得来一次陈府,以往都是她厚着脸皮去找他,可是多半也会被他拒见,除非是家父等在场的时候,才会给点面子。
陈碧荷已经好久没见到言了,对他思念万分,飞快的跑到院前去。
可是没想到,言还是往日那般冷眼对她,不仅如此,甚至面上还带着些恼怒。
这是怎么回事……陈碧荷不懂为什么。
言冷冷睨着她,嘴角带有若有若无的冷笑,语气里有几分愠怒道:“前几日你来我王府做什么?”
“在家里无聊的紧,想来言哥哥那看看。”陈碧荷娇声道。
言冷笑着斜了陈碧荷一眼,漫不经心地道:“看看,恐怕不是看看那么简单吧。”
陈碧荷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言会这么说。
她觉得又委屈又疑惑,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么说她,早就发火发怒,可是面对言,她还是努力让自己显得高贵优雅,一脸无辜的娇滴滴模样:“就是看看,言哥哥,我做错了什么吗?”
本来言的脸上还一片冷霜,陈碧荷这副做作的样子,让他的脸色遽变,表情完全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整个人变得煞气逼人。
他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一些,仿佛要把陈碧荷冻成一个冰块,声色俱厉道:“指使奴仆毒害他人,是不是你做的!”
陈碧荷心里一抖,右手扶额角,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满脸慌乱。
她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不……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将你们陈府的下人都叫过来,我要看册子,一个个对照,少一个人,唯你是问。”言满脸怒气的道。
说完,又侧目对身旁的人证道:“一会儿你看看当初那个可疑的婢女,是否在这里,如果在,那肯定是陈碧荷下的毒手。”
陈碧荷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可在她看来,没有做过的事情,并不让她心虚。
她为了证明清白,连忙招来陈府所有的奴仆。
王府的管家拿着册子一个个点对人,所有的奴仆都在这里,人证年纪小,记性好,当初觉得奇怪,也特意留意了。
因此,她很快在人群中找到那个形迹可疑的婢女。
婢女被发现,立即“扑通”一声跪在言面前,哆哆嗦嗦道:“奴婢都是受小姐指使的……不然给奴婢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奴婢也是逼不得已,无房抗拒主人的指令,求王爷饶我一命。”
言闻言,立即瞪向一旁的陈碧荷。
她张着嘴,流着泪想辩解,几张几合之后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只能断断续续地道:“不是……不可能,我没有……”
“你还算诚实,领了银两赶紧离开这吧,得因你把陈碧荷供出来,到时候被她报复。”言深吸了口气,先安排了这个婢女。
并不是陈碧荷哟……你们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