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培云越凑越近,声音就在她的耳边:“想不想明早上看到小姨子锅底黑的脸色?”
席阮悟过来瞪大了眼睛,可他已经无耻的行动了,火辣的唇在她脖颈处吸吮,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吞噬。她觉得像是有个吸血鬼在渐渐的吸走的血,顺便吸走了她的理智。开始是疼痛到后面是灼热酥麻甚至带着一点隐隐的愉悦,她浑身连力气都被吸走了。
颜培云换了个地方,却并不给她挣扎的时间,有一颗烈焰红唇印迹毫无悬念的烙了上去……
良久,久到席阮以为颜培云打算今晚上就霸王硬上弓的行周公之礼时,他忽然就抬起了头,唇畔是敛艳的红,清冷的桃花眼半眯着,像柳梢头的新月:“大功告成了,你去照镜子看看满不满意,包换货的哦亲。”
“……”席阮无语的撑起身子,机械的走到镜子跟前,突然就像忘了上发条似的,静止了。
她为了画h漫补了不少知识,也看了不少的漫画和真人,却竟然从未见过这样……艳而不俗的吻痕……
真是像极了绿叶底下含羞带怯的草莓,殷殷的红,带着水润光泽,竟然都有一股诱人的意味在里面……
颜培云从床上下来,也跟着打量了半天,摸着下巴颇有些志得意满:“果然,我有成为行为艺术家的潜质……”
席阮愤恨而不得“我可以告你婚内qiangjian!”
颜培云耸了耸肩:“可我明明没啊,我只是辛勤的种了几棵梅果而已,顶多算是婚内强吻,最近有新出的律文定这条婚内强吻罪的么?”
“……”席阮这一刻,真心想脱下鞋抽他一耳刮子啊……
第二天早上种草莓的地方竟然变本加厉的肿了起来,更是变成扎眼的证据,钟如愿一眼就认得出来这暧昧的痕迹,果然就脸色变黑了。
“姐,你脖子怎么了?”
席阮顺势解了第一颗扣子,露出更多的红痕,低头看了一眼,顺便嗔了颜培云一眼,脸色绯红的欲遮还羞:“晚上蚊子太凶残了。”
语气颇有点此地无银的意味,钟如愿的脸色更是越发的难看了,连早餐就没吃几口,气咻咻的走了。
席阮速度回房换了个高领衫出来,虽说大夏天的穿高领略显奇怪,但肯定比露着这么多让人浮想联翩的痕迹来得低调。
颜培云低笑:“回头去看看医生吧,我昨晚上没太控制好力道,别回头真发炎了。”
席阮狠狠瞪了他一眼,尼玛把她的脖子当果冻吸的吗要这么狠!
……
建筑设计部男女持平,加上公司对着装并没有太严苛的要求,所以这样能够理直气壮的在这样的天气里清凉着装,大部分女同事都恨不得能露的都露了。而她这样捂出痱子的打扮,就显得很是独树一帜了。
席阮一进办公室就到不大友好的眼光了,她循着那股不友善看回去,就是昨天下班在后面催的那位同事。席阮记得她叫齐悦,来设计部快两年了,成绩一直不错,前些天部门拿下的那个项目最后的设计图纸就是她出的,得到广泛的好评,席阮是打心底里欣赏她的。
可是这无缘无故的眼神……她昨晚上上车时动作挺麻利的应该没耽误她什么事啊……
直到李承易召开部门会议的时候,席阮瞄到身旁齐悦看向他的那深情饱满的眼神,终于知道自己在哪招惹到人家了。
新接的项目是一个微型楼盘的设计,说是微型,并不是楼盘占地面积小,而是它只是针对八零九零小夫妻的一款蜗居房。现在房价的屡调不降,可年轻的小夫妻又急需房源组织属于自己的小窝,于是这样的时尚自由的房型就变得炙手可热了起来,那些买不起复跃层买不起大房的小夫妻,纷纷钟情于这样温暖的小套间了。
会议上的分歧主要是两个方面,是在建筑风格和建筑面积上起了争执,几个资历深一些的设计师是从开发商的角度出发的,当然是希望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想要70平米有一百七的那种宽阔感,而新锐的齐悦和另一个设计师却坚持要有独立的风格才是最重要的,两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让会议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了起来。
席阮隐隐闻到了火药味,可是李承易像是已经司空见惯了似的,站起身开口:“照旧是两方各画出设计图,到时候一起审核。”
席阮望向没有异议的众人,大致了解了大家对事不对人的个性,突然又听总监说道:“另外席阮是刚来的,我对你的程度还不清楚,你一个人注入自己的独立想法,半个月之内给我一份设计图纸,让我们大家看看你的风格和水平。”
设计组的设计师进这里之前都是有很成功的作品的,所以对还名不见经传的席阮很是嗤之以鼻。然而这样大的项目,竟然让她一个新手有自由发挥的空间,只能说明她跟总监的关系,真的是非比寻常了……
席阮走出会议室时,只感觉如芒在背。
其实她也不愿意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成为众矢之的的,她确实还完全没有先关经验,李承易这样无异于揠苗助长,对她以后经验的积累是毫无帮助的。
她敲了敲门,进来之后坦白:“李总监,面试时您曾经问过我的毕设,那其实只有很小一部分是我的功劳,大部分得归结于帮我修改设计的老师。所以,今天您突然给了我这么重的任务,我觉得有些吃不消。”
李承易点点头:“既然吃不消,不是还有给你指点论文的老师在嘛,既然指点了第一次,他肯定会乐意再多指点几次的。”
看着席阮垂头丧气的出了办公室的门,李承易笑得很是得意,让你上回赢我一大票,直接来我整不了你,可是现在你心上人就在我手底下,总能通过她折磨折磨你吧?
……
“咋滴了小非非,咱们卓尔不群掷果盈车的展公子还有借酒浇愁的时候啊?”李承南心情好,打趣着面前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的人。
“心里烦!”
“别介,你心里烦你想喝酒你喝你自己个的去啊,你现在把大哥的酒糟蹋了回头被他发现了又赖在我头上,劳资最近钱都花在新车上了,哪来的钱算这笔烂帐?!”他夺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展青非已经有些醉了,搭着他的肩就吐了一地,嘴里还在叽里咕噜的叨念着:“其实我就是有点烦她那股子腻歪劲所以才想清静几天的,那晚上是喝多了,那王经理自作聪明给我塞了一姑娘,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干的,唯一你相信我。”
“……”其实李承易十分相信,因为展青非只要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就昏睡得连爹妈都不认得了,哪来的酒后乱xing的力?只是,除了他和颜培云,估计是没人会相信了。
“你这是活该,知道自己三杯倒还贪杯,还有你这副臭德行,人家好好的一姑娘,清白都给你了,连孩子都替你怀了,你说晾几天就晾几天的啊,你当人家是阳台上的湿衣服呢?!”到底忍不住骂了他两句,李承易才让人把他送到房间去了。
颜培云正好赶到,一见他就皱眉:“我让你带带她,不是让你一揽子都交给她的。如果你不介意,明儿就能跟她换个办公的地方,把总监让给她都行。”
好狠!
“论辈分我得喊她一声大嫂呢,吃了雄心豹子胆我也不敢累着她呀,不敢嫂子可真是上进,会议上自行请命,想让大家看看她的功底,真是勇气可嘉啊。”
“最好你别给我耍什么花枪,青非呢,我今儿找你们过来是有正事的。”
“甭指望这小子了,这几天给折腾得不成人样了,嫂子不是跟那个唯一关系好么,你吹吹枕头风,让嫂子在唯一跟前说几句好话,不然这没出息的,指不定哪天就醉生梦死在哪个旮旯了。”
“那就不管他了,周末之前,钟氏的股价会有连续几天的大幅度跌势,你用云上的名义购部分,再找些私人账户低价买入,汇聚股民手里的持有,尽量拿到百分之八到百分之十的股份。”颜培云淡淡的嘱咐,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这个计划很早以前李承易就清楚,只是一直不明白动机:“你这是在干嘛,钟氏这么守旧,如果不革新就相当于一块破铜烂铁,你买了干嘛?虽说商场无父子,但毕竟是你丈母娘家的资产,你这样无形中吞噬掉,会不会她脸上不好看啊?”
颜培云笑笑,看了眼又被消灭得只剩下小半瓶的酒,忽觉往事如潮:“周末的时候来看场好戏吧,我先走了。”
李承易看着他嘴角不可琢磨的笑意,忽然觉得又有谁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