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尾裙将身段勾勒的更加高挑动人。
她简直是轻车熟路的端了杯甜白就靠了某侧的墙壁站定。
今天的舞会于她而言是轻松的,衣物妥帖的穿在身上,而且绝对没有奇怪的小“东西”附在敏感部位,那个一得到机会就调戏她的主人此刻也不在身侧。
整个舞会现场光暗交错,既有光线幽冷神秘的“暗”区,也有明亮耀眼的“明”区,而她,则惬意的靠在离光亮不远的幽暗里,懒散的晃着杯中之物。
她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四周一切。
这样的舞会对她而言既是有趣又是无聊的,有趣在于她总能看到听到一些原来的她不可能知晓的讯息,无聊在于那些讯息大多对她无用。
四周的声音很多,也很嘈杂,背景乐,交谈声,纵笑声,它们混杂在一起远远近近的传来。
她用着自己特有的方法集着冗杂的声音图像。
将一张张面孔按着自己的记忆系统排布“归档”。
这个人在上次的舞会见过……那个人的身份是**地区代表理事……左边人讨论的事情和刚才那些人是一件事……这是一件她自己很喜欢的,打发时间用的小游戏。
眼神看似懒懒的,其实是很认真的记下了所见过的每一张人脸,并与“记忆库”比对归档。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痛苦的脸……
隐忍的、痛苦而绝望的脸。
第一眼扫过去很轻易就忽略了,然而心底的一点儿敏感让她重又拉回了眼神仔细分辨。
一个跟她年龄相仿的漂亮姑娘,站在最最偏僻光线十分昏暗的角落。
第一眼几乎都会忽略掉,不仅因为她站位偏僻,更因为她小心翼翼蜷缩般的靠在墙壁上,低垂的头一点儿也不四处张望。
然而仔细的观察就不难分辨,从她浑身怕冷似的微微颤抖,到她状似难过的狠咬下唇,抱着双臂将自己紧缩的拳在颤抖。
……嗯……不该管闲事的,但……
那张脸,那张脸……她见过,不是在舞会,不是在最近,那是在……是在是在……古旧的记忆回放,她豁然想起,那不正是她“出售”的前三天,坐在她对面等待出售的姑娘嘛~她还记得那姑娘最终似乎是跟某位斯斯文文的先生走了。
微微皱皱眉,她向着四周看了看,记忆中那似乎有点儿上年纪的斯文的面孔出现在二楼某个明亮的地方。
啊……还真是啊!
唔……不知为何有点儿在意,那姑娘痛苦的表情总觉得好像很熟悉。
于是不着痕迹的,她在昏暗的灯光里朝着那角落走了几步。
在离那姑娘不到十步的距离里,她大概意识到了情况,从那不正常潮红的脸色,到仿佛怕冷一样的颤抖,到她略有点儿奇怪的站姿,只怕那姑娘的双腿间……有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吧。
但是那表情,已经不是为情欲沉醉的表情了,而是标标准准的绝望而痛苦。
不应该好奇也不应该去管的,但……她静静回头看了一眼二楼,那位应该没错的主人正端着酒杯和身边人微笑而谈,她再度看了一眼那姑娘,只见她猛然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一只手抵握拳在唇边,一行眼泪很快的掉了下来,却被她很快的仿佛害怕被看到一样的擦了去。
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皱了皱眉头……那一刻的感觉,有种物伤其类的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