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别对我这么残忍！”跪坐在床上的柯尔猛地对着浴室嘶吼，眼泪再无法控制地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第二天，柯尔没有去上班，优子生病了。

优子吃过药就睡着了。

柯尔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从昨晚开始，他一碰优子，优子就会吐，就连刚才递给优子药的时候不小心地碰到优子的手背，优子就马上干呕开来。

柯尔盯着天花板，眼睛突然毫无预兆地就模糊了。

柯尔抬手粗鲁地擦了擦眼睛。

搞什么啊？男人流什么眼泪啊？混账！

柯尔猛然起身冲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好几把水，泪与水就再也分不清了，他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真是非常凄惨啊，柯尔自嘲地弯了下唇，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太难看了！

柯尔在东京租了套小公寓，离他实习的公司不会很远，他把他们已经住了好几年的房子退了，依然是强迫了优子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柯尔对优子说，如果姐姐不见了，他就去死！

幼稚而又自私。

柯尔白天去公司实习，晚上还找了份兼职，他只想让优子知道，他也是可以担负起生活重任的大人了，他不需要优子再去牺牲自己的任何东西。

柯尔很拼命，拼命地赚钱，也拼命地，要消除优子对他的碰触产生的心理障碍。

在小公寓里，柯尔跟优子做过一次，强暴一样。柯尔把优子压在榻榻米上，无视优子的痛苦，他吻她摸她，他痛恨优子竟然无法忍受他的触碰，他受不了。柯尔强行进入优子身体的时候，优子吐了他一身，但是柯尔没有退出来，就在一堆呕吐物和难闻的气味里，柯尔偏执地继续着这场混杂了恶心、愤怒、痛苦的性爱。

那次之后，柯尔再没碰过优子。

狭小的公寓里，两个人总能奇异地保持一尺以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