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你能陪我来这真是太棒了,我一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呢。”袁栩凑在宁扬叶耳边兴奋地说着。
身边不时有穿着暴露脸带假面的人走过,宁扬叶很清楚自己又被坑了,“不用叫我学姐啦,都毕业了,况且我工作的地方......我算得上你的下属了。”
“没关系没关系,叫习惯了,看看看,台上的人正在表演绳艺!”袁栩拉着宁扬叶的手一溜烟往前跑,“那位应该就是tachiri大师了,啊这个搭档m,身材也太棒了。”袁栩两眼放光,恨不得鼻血都流出来。
宁扬叶对这个假面派对兴趣不大,又不好拂了袁栩的意,随意找个位置坐下,调酒师晃着摇壶笑问她想喝点什么。
酒吧里正放着sir sly的you haunt me,像有些失意的男声在蓝色雾霭里唱着:“tonic and gin, blood's getting thin, you haunt me.”
“金汤力就好,谢谢。”
宁扬叶说着,盯着台面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瓶罐出神,她来之前也没怎么打扮,上半身还是职业化的白色衬衫,修身的款式勾勒出她纤细的腰与圆翘的胸,发尾有些卷曲的黑色长发轻柔落下,侧面挡住了一些赤裸裸的视线。
她仔细看着对方游刃有余地调酒,到了最后迷迭香轻轻浸入酒中修饰,身旁却突然传来一阵淡雅的花果香味,扩散着暧昧含羞的少女心事。
宁扬叶已经习惯了用香水味道判断人的种种,估计又是什么刚成年的小孩来找刺激,她接过那杯有些酸涩却清爽的酒小口喝了起来。
“要喝点什么吗?这位,狐狸小姐。”调酒师打趣着问。
“嗯......朗姆酒吧,甜一点的特调。”
女人戴着致的半脸银狐面具,水红色的唇瓣和白皙的肤色对比鲜明,更衬说话的口吻甜欲迷人。
宁扬叶听到这声音,一贯从容的她不由有些发愣。
她放下了酒杯,后退着就要去找袁栩。
宁扬叶穿过层层肉障,好不容易发现袁栩,故作镇定地问:“小袁,之前那个面具,你还放在包里吗?”
“嗯?当然当然。”袁栩牵着宁扬叶去存柜那取了面具出来,“怎么样,小兔子,很可爱吧?”
银白的面具看上去胶质般细腻反光,眼尾微微上翘的弧度性感却俏皮,眼间下部点缀了小巧的红色鼻头,她一想到平常冷艳高贵的学姐要戴这种草食动物的面具,反差萌啊反差萌,一定要好好拍照留念。
宁扬叶倒没什么看法,她朝吧台那又望了一眼,先前的人似乎已经不在了,也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i want to be your object, of your affection, give me all your time, touch, money, and attention......”音响里传来打雷女士娇俏的rap,像撒娇般沉浸在昏落香薰的迷幻世界。
这又让宁扬叶想起那人,对着自己唱歌的腔调如出一辙。
真糟糕,她也说不上哪里糟糕,但一旦跟过去沾点边的事,都会让她失态。只是这样一点儿蛛丝缠绕半带臆想的事......她自嘲地笑笑,转身去了洗手间。
戴着银狐面具的女人照着镜子补妆,昂贵的口红正装点着女人的唇瓣,随她一颦一笑展露风情。
“怎么样,有看上的猎物了没?”向菀诗摘下面具,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毫不避讳地问着安礼笛。
安礼笛轻轻笑道:“别说了,都是些臭男人找上来,还尽是些受虐狂,把他们打发走还求着要舔脚,真他妈受不了。”
“你今天穿得就很那啥嘛,话说你都空窗期多久了?老这么挑叁拣四的。”
“所以今天才叫你陪我来这啊,不过我刚刚有注意到一个,虽然穿得像刚下班的,但身材看上去还挺不错,只是我点完酒人就走了,也没见个正脸,估计也就那样吧。”安礼笛有些遗憾说完,她拾好了,想回去再喝点酒。
安礼笛走到门口,却没想口中的那个人恰恰与自己擦肩而过,那女人不知何时戴上了面具,衬得她看上去迷人却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