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她嗫嚅道:“可陆师兄分明是喜欢你的啊。”
就连江渔也点头,“他跑到镜头前那样保护你,如果不是喜欢,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江渔说完,欲言又止地看向朝夕。
朝夕:“有什么想说的,说吧。”
江渔:“那天你们下车之后,淼姐问我知不知道陆程安是谁。”
江渔是不认识陆程安的,于是只简单地讲,是我姐姐的朋友。
她到现在都记得陈淼的神情,复杂到难以言说的地步,“他那样身份的人哪里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够接触到的,你姐姐似乎也不是什么简单人吧?”话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小心试探。
她当时并不懂“那样身份”到底是何种身份。
可是上网一搜,在机场上所有拍摄的、流传出来的照片和新闻里,没有一则与陆程安有关。
江渔看向朝夕:“他不是个普通人。”
朝夕自然是知道陆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她不甚在意地笑笑:“你经纪人知道的倒挺多。”
“他是你在那里认识的人吗?”江渔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
那里,指的是季家。
朝夕如常微笑:“嗯。”
江渔和江烟对视了一眼,二人顿时转移话题,再也不提陆程安三字了。
·
用过午饭,朝夕下楼想买点消毒液。
门刚关上,对面的门开了。
她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对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她走到电梯前,等电梯上来。
陆程安也走了过来。
进了电梯之后,按下楼层。
电梯下行,朝夕问他:“去上班?”
这个时间点,问这个问题显然不合时宜。
陆程安讶异经过那晚那一糟,她竟然还会主动和他寒暄,他阴沉了几天的脸色终于阴转多云:“今天休息。”
朝夕点头:“去约会?”
陆程安说:“下楼吃点东西。”
“那就是没什么事咯?”
“嗯。”
电梯“叮——”的一声响起,到达一楼。
朝夕边往外走,边说,“那聊聊吧。”
那晚的事,她到底是捉摸不透的,想要个确切的答案的。
出了楼下大厅,室外阳光刺眼。
朝夕和陆程安沿着小区的马路走了一会儿,空气燥热,二人谁也没主动开口,只蝉鸣声在耳边响起。
过了一个路口,朝夕似乎终于想好措辞,张嘴,刚想说话,却看到前面过道上行人攒簇,莫名嘈杂,人们都仰着头,对上面比划着什么。
有大妈跑过去。
不明真相的人问:“阿姨,发生了什么事啊?”
“有人跳楼。”
朝夕和陆程安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不是爱凑热闹的人。
陆程安:“换个地方?”
朝夕说:“嗯。”
二人转身往回走。
却听到周边的来往的声音,似在谈论顶楼跳楼的那人。
“那不是18号楼的刘敏么?”
“是啊,据说脑子里查出了瘤子。”
“查出瘤子就去医院呗,跳楼是干什么?多晦气。”
“别说这种话,她老公你们认识吧,陈哥,挺好的一人,前阵子被查出来挪用公款,几个亿呢,我儿子说估计会判无期徒刑。”
“陈哥看上去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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