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廷下定决心养蓄锐多方周旋,谁给他钱和枪,谁就是他大爷。
秘密溜来南京,存了两个目的,一个是给这多重身份的菊田一个面子,给自己留条后路,一个当然是要去逮那个小兔崽子!
想到这儿,陈昭廷给刘士官甩脸色:"你怎么办事的?来了两天还没搞到消息?"刘士官内心苦哈哈:"将军,这。。。学校里找不到人,去人家里打听。。。说是早就搬走了。""不是开着裁缝铺吗?"
"那不是。。。早就歇业了么。"
"将军,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那张嘉怡好像是共匪。"
"共、共什么?"
"。。。"刘士官怕得罪长官,换了一个词:"地下党。"陈昭廷跳了起来,拿烟斗抽刘士官的肩膀,浑身哆嗦着踹翻了洗脚盆:"他妈的,这他妈的,骗子!狗娘养的小婊子!让老子抓住你,抽你的皮剥你的筋!"他愤怒的瞪向刘士官:"明天继续找!就算翻遍南京城,也要把这狗东西给找出来!"刘士官拿着抹布擦地板上的水痕,心下甚是凄苦,南京城又不是济南城。。。。哪里那么好找呢,万一人家已经跑了呢。。咳。
陈昭廷踩他的手指:"心里叽叽歪歪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也不懂?"他又气又怒,倒不觉得是因为多爱"张嘉怡",如果她乖乖的留在身边,兴许他现在早就腻歪了也不一定嘛!
偏偏要对着他耍花招,自尊被那东西踩碎了一地,总有一个刺卡在心口上,让他吃饭饭不香,睡觉睡不好,该当何罪呢?
苏先生住在英租界的和园内,这是祖产,因他的身份在这里,英国领事嘱咐过下属,不能让人随便去闹事。
一旦苏先生在他们的管辖区出了问题,国际共和就会闹事,国际媒体也会多方报道,于是苏先生难得获得宁静的生活环境。但也不会轻易把重要成员召至宅内,暗地里还是有各方势力监视这边。
偌大的园子已经偏于荒凉,苏城没有请佣人,仅有母亲和一位表妹打理家中琐事。
这日深夜,张嘉怡从后门溜跑进来,手上拎着徐福记的甜酥,还有一条包装美的羊毛围巾,盒子上打着环球贸易的商标。
"苏老师,就知道您这么晚还没睡,您年纪也不小,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张嘉怡笑得灿然,眼里总带着热烈的光。
苏城合上书本,他坐在书桌后,体格高大气息沉稳,面目是标准如玉的斯文朗目,几丝刘海垂下来,他从眼镜片后认真的看着她:"进来有人发现吗?""没有!"张嘉怡自信的摇头:"我是干什么的,您不知道吗?"苏城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这里不宜久留,怎么还不去重庆?"张嘉怡像是没听到似的,撕开包装盒,将灰色的羊毛围巾取出来对着他的脖子比来比去:"就说嘛,这个颜色应该适合您。""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这是擅自脱离组织。"苏城起身,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去需要你的地方,知道吗?"张嘉怡的笑脸渐渐消逝,沉下眼来:"这里也需要我,苏老师!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请直说,我受的起!"二人不欢而散,张嘉怡临走前又道:"老师,我有几个广州来的朋友,没地方安顿,能暂时住在您这里吗?"第二日一大早,张嘉怡领着四位身着长袍马褂的青年进来和园,四个人统领领着两只黑皮箱,苏城同他们打了个照面,便去书房里处理文书,由他的表妹招待这群人吃喝。
饭点一过,几个人分头行动,消失在各个街道巷尾。
时间一晃两日过去,宋司令从军部出来,汽车驶过颐和洋行,私心一动喊了停车。
徐副官带人清完场,两名大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