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圈,又朝奔跑的陆兆庭冲去,直接将人撞倒卷入车底,刺耳的刹车声在空气中回荡,大片的血水从轮胎下流淌出来。
陆兆庭当场死亡,穆家少爷送进重症病房,手术前短暂地醒了一次,拼了最后一点力气抓住穆司长的手:“爸..咳咳...不关小怜的事,不要为难她。”
曾明达当即就被宪兵扭送丢入部队大牢,头一天就遭受了非人的刑具折磨,第二天夜里被穆司长亲自捅穿肚子,肠子掉了一地,尸体丢到荒郊野外喂了野狗。
至于曾若怜,穆司长把人带回家,关到底下储藏室,数月不见日光。
穆司长几次到病危通知书,好不容易等到穆良病情稳定,用私人飞机将人送到德国慕尼黑继续治疗。
半年后,穆司长接到儿子的电话,他仍旧是那么一个问题,小怜怎么样,她还好吧,没把她怎么样吧。
穆志成忍着不耐烦,笑着宽慰:“好儿子,只要你听话,乖乖养病,努力复健,我会好好的关照她的。知道了吗?”
挂了电话,穆志成端着一杯朗姆酒,有滋有味的进了地下室。
初春的季节,那孩子窝在稻草堆里,听到男人的脚步声,四肢朝地爬了出来,在军靴前乖巧跪好。
穆志成给她灌了一杯酒,往后坐到猩红色的单人欧式大沙发上。
男人审视的目光落在穿着破旧单衣的小怜身上,小怜回复一道平静的笑:“主人,今天开心吗?”
女孩子抽条后的身子显得格外的瘦,缺乏营养的笑脸仍旧保持清洁干净。
穆志成大大的打开双手,捏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用目光穿刺这她。
“今天小良又问起你了。”
“知道了,主人。”
“不,你不知道。”穆志成将她一把拎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折磨你,让我毫无快感。你说,这是为什么?”
小怜歪着脑袋笑,好似深处的不是幽暗密室,而是在春暖花开的山坡上赏景。
她主动搂住穆志成的脖子,在男人的唇边亲了一下。
穆志成往后一靠,抚摸着骨瘦如柴的背,折磨凌虐一个人的快感来自于两个人天壤之别的地位,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能够享受对面蝼蚁般的祈求和匍匐。
这些,她都给不了他。
他掐住小怜的脖颈,往自己的唇边送:“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会有很大的用处。”
有没有用处都无所谓,小怜只有一个问题:“我舅舅呢?”
穆志成粗粝的手指抚弄着她的唇瓣,很多时候,他很喜欢跟她相处,很平静很有意思,又带着极大的潜在挑战。
“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他活着。”
第二天,曾若怜从穆家消失,被送到军统女特务训练营,自此世界上再也没有“曾若怜”这个人。
数十年的时间里,“她”完美的完成了无数次任务,身份不断的转变,像是一阵风般,飘到这里,又落到那里,达到目的后又忽然从空气中隐遁消失。
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她遇到了北平政府的地下党员曹天佑。
曹天佑是这么多年里,唯一一个识破她伪装的男人。
也是唯一一个,告诉她曾明达真正去处的人。
她的舅舅,已经死了,十年前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