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丽当然不敢说自己是过来探探路的,有偷虾的那个心,只能低着头道,“我能做啥啊,不就是内急了,进到芦苇后面上了个厕所。结果还被你当了贼,吓得人都掉水里去了。”
听她这口气好像还怪上自己了,肖少平一双眉头皱得死死的,看见有几个人已经来到,他不想惹人闲话,没有停留,直接回小屋里换衣服去了。
他就这样子走了,也不知道信了自己的话没有,李文丽见有人来扶她,也慢慢站了起来。
“文丽,你这是咋了?怎么掉水里去了?”过来的村民是住在附近的,刚刚他们也是听到救命声才跑过来看看情况。
“婶子,我路过前面不小心掉塘里了,还好肖少平救了我。”李文丽简单解释了一句,也不管她的理由合不合理,抱着双臂只想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她都快冷得站不稳了。
几位村民看了看那宽阔的大提坝,心里有些纳闷,这么宽的路又有芦苇丛,这人还能掉水里了?可人都走了,他们也没法问,对视了一眼,都散了。
小木屋里,肖少平只有一件棉衣留在这也,连条裤子都没有。
目前只有这个条件,他也是无法,只能将衣服换了,至于裤子,只能忍着到家再处理。
李家住在外村,离水坝有些远。
李文丽一路小跑着回家,进了院子也没有看在里面喂鸡的何招弟,直接往屋里冲。
“哎,文丽。你这是咋了?”女儿跑得太快,何招弟转过头就瞄到一眼,可也看到她头发湿了,地上也有水渣。
何招弟叫了一声没人应,反而听到了女儿的拴门声。
这下她不淡定了,拿着破瓷碗就去了女儿的房间门前。
“文丽,你这是咋回事啊?你身上怎么湿了?掉水里了?”何招弟一遍遍敲着门,见女儿不应声,又向着对面屋道,“彬娃子,你快点出来,你妹妹出事了。”
对面屋里,李彬正搂着他的胖媳妇睡大觉,被他妈叫醒很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蒙着被子继续睡觉。
儿子的房间也没有动静,何招弟那个气啊,两个讨债的家伙,就没有一个听话的。
“彬娃子,你耳聋啦。你妹子给人欺负了都不管。”何招弟转了个身又去敲儿子的门,从中午吃了饭就在床上睡觉,这个点了也不起来,都要成猪了。
李彬刚刚是没听清他妈说什么,现在一听是有人欺负了他妹子,一个鲤鱼翻身,人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能有人欺负到他李家头上,这还了得,看我不揍到他哭爹叫娘。
李彬要下床,他媳妇廖珍立即就将人拉进了被窝里。
“你妹子就算给人欺负不是还有你爹妈么,你操啥心呢。”廖珍嫁进李家两年,跟这个小姑子怎么处怎么不对付,两人平时都是大眼瞪小眼,说上三句就斗嘴,要是李文丽真被人欺负了,她估计做梦都得笑醒。
“我爸妈都是地道庄稼汉,那能给我李家出头了,这事情我得管。”李彬平时吊儿郎当不着调,人也流里流气的,自认为有那么点霸气和义气,有人欺负他李家人,这不就是不给他李彬面子吗?
这可不行。
“妈,谁欺负文丽了?”李彬开了门,接住何招弟敲门的拳头,大声吼道。
“彬娃子你可总算出来了,你妹子浑身湿哒哒的回来,关在屋子里应都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