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刚出门不远,见到马车驶来俱是一愣。
“刚刚听说你们回来了,正想着去找你们呢。”
陆辞瑜率先跳下马车,又回头拉着林迟下来:“怎么能麻烦您呢,理当由我们小辈前来拜访的。”
对面的父子两个都撇嘴:“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变得这么客套?
“外面天冷,进来再说。”
慧婶婶刚刚送两人出了门,没想到转身这两个人又回来了,她刚想问话就见到后面的陆辞瑜夫夫:“啊,你们怎么来了!”
她都半个月没见着林迟了,在家里跟里正絮叨了好几天,要不是里正见天太晚不让她跟着她都要一同前往了。
慧婶婶眯起眼睛,眼角几条淡淡的笑纹都出来了,她牵着林迟的手让他坐在炕上,特意将炕上最暖和的那处给他腾了出来。
“迟哥儿坐着,婶子给你弄好吃的去。”
林迟连忙想要阻止,里正便道:“迟哥儿别管了,你不让她弄她反而会不舒服。”
陆辞瑜也拍了拍他的手,林迟只能点头。
他其实是想陪着陆公子的,不过这样做客让人家忙活未有些不好,他和慧婶婶的关系又那么亲近,想了想还是下地帮着慧婶婶做活去了。
陆公子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这才开口:“本来想着晚上休息一夜明早再来的,但是回了府后听到些事情,辞瑜心里没底,干脆就过来了。”
里正叹气:“是进府盗窃这件事吧。”
陆辞瑜点头,顺便将寻远说的话又都复述了一遍。
“嗯,与我知道的一样。”
里正知道他的来意,继续道:“刚开始你们家那几个是打算把人扣下等你回来的,但是这两家的人上门去闹,连着闹了几天都不安生。陆府也没个能管事儿的,他们找到我这儿我就借势将人带出来了。”
“人证和脏物都有,我就做主一人要了一百文的罚金,又罚了他们去看守一个月的祠堂。”
府里的那个姑娘是个聪明机灵的,来了陆府后在陆辞瑜的授意下和村里不少人都熟悉起来。她和村人间不能提多交心,但起码碰见了互相称呼对方一声打个招呼还是足够的,没事儿时也会在河边或者村里的那棵老榕树下休息片刻。
打听八卦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不单单是他们两个,他们家中的一群兄弟都不是什么省心的人,偷奸耍滑占小便宜样样不落,简直就是村里一霸。
村里不少人都看他们不顺眼,但人家家中兄弟众多,七八个汉子凶神恶煞的往那儿一杵不少人就先怂了三分。
他们偷的东西现场就被搜出来了,说白了陆辞瑜实际上并没遭到什么损失。
这种无赖就是这样,你不是没什么事儿吗凭什么找我们麻烦?
陆辞瑜无依无靠的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没法出头,换成别的村民受害忍气吞声咬咬牙就咽下去了,真正得罪不了的人他们也不会去主动招惹。
这件事一开始也是这样,族里的意思是就这样算了,要不是里正提出了陆辞瑜很可能是村里第一个秀才他们就真的打算把这事情这么压下去了。
毕竟陆辞瑜身在外地,等他和林迟回来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到时候事情都过去了再找茬就是陆辞瑜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