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瑜打从林阳出现起就将注意力分了八成在林迟身上,见着林迟这副模样只能说句林阳好心办了坏事。
他知道林阳是怕他们两个初次来此不太习惯,想着一起前行帮助他们什么,可是这孩子完全没注意到他哥哥的心情……
到底还是个孩子啊。
陆公子没什么兴致讨好这些人,之所以肯“屈尊”呆在这里还是因为凭着林阳和林迟的血缘关系的缘故,他的一切都是以林迟为中心的,见着林迟这个样子一点闲聊的心思也没有了。
故而当人群中的某个人问道陆辞瑜师从哪位先生时陆辞瑜直接回了句:“并无先生。”
有几个人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读书人?没有先生的指引?
搞笑呢?
他们挤破脑袋致力于拜入哪方大儒门下,为的就是先生的一封推荐信能使官途平坦些起点高些,对他们来说先生给的拜贴就是敲开那扇大门的钥匙,本来看陆辞瑜像模像样的,没想到……
那几人直接就不说话了。
旁人又好奇的问了句他在哪个学堂,陆辞瑜仍是照答不误。
这下子剩下的人眼神也变了,态度明显的冷淡了不少。
连个正经的学堂都没上过就想考秀才?你当秀才是大白菜一转头糊下去能砸到好几个啊?
林阳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展开,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陆辞瑜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他不知在哪里识了几个字就不知天高地厚开始做梦想考科考了。
陆辞瑜也懒的挽回他们形象,或者说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拉着林迟的手刚要告辞,刚刚问话的汉子却又叫住他。
“陆公子这就要走了啊?怎么不多留一会儿?”
“可能是发现自己才疏学浅无颜多留了呗。”
陆辞瑜也不在意,笑眯眯道:“正是如此。”
林阳拼命摆手想要制止他们,那群人却直接无视了他。
“先生每日呕心沥血尽心思的为我等出题讲卷,在下不才熟读数遍也不解其意,陆公子只是拿着几本书翻了几日就能考童生试了,可有什么秘诀教导小弟吗?”
陆辞瑜挑了挑眉:“说来惭愧,秘诀暂且没有,经验略有几句。”
“哦?小弟可能学否?”那人来了神。
“可能是我比别人聪明吧。这是天生的,旁人学不来的。”
那人想发作,碍于形象又忍住了。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开始了开始了!”身后不知何时围上了不少人。
陆辞瑜回过头,就听得后面的路人闲聊道:“安阳县的花灯节上,这家店极其出名的。”
“别人家的掌柜卖的花灯都是五颜六色的,偏偏这家店的店老板只卖空白的花灯。”
“啊?空白的花灯谁会买啊?”另一人问道。
“这不就是了吗,这个老板每年都会带来一大批空白的花灯和笔墨纸砚,无论是谁只要交上一笔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