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或对他顶礼膜拜,俯首称臣,而他,却永远是她的扶桑。
扶桑愿意为了她筹谋半生,而如今,她也愿意为了扶桑,去做任何事情。
林瑰想见扶桑,想的简直要疯。
可这绝对不在林贤的计划之内。
于是,她就这样被软禁了。
在被软禁的几日内,她并没有见到晚菁。她知道晚菁和葛生在一起,也知道晚菁正在做什么。
说不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但她势单力薄,人微言轻,也是真的。如果不和他们在一起,在这种情况下她就什么也做不了,结果的不同不过就是被归虚的人找到,与被扶桑的人找到而已。
相比林贤的不动声色,雨如晦倒是来看过她几次。
这大约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第一次坦诚以待,促膝而谈了。
雨如晦和林瑰说了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你可以选择说不。”雨如晦看着林瑰的眼睛,认真的道:“第一,我们并不能保证一定成功。第二,即使成功了,会面对什么,结果又如何,谁也不能保证。你该明白的,时间是一条长河,即使我们改变了其中的支流,但她最终还是会汇聚入海。”
多重多样的过程,许多时候达成的结果都是相同的。
林瑰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她说:“你让我选择,但其实,我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我并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现在都一筹莫展,更不用说将来。”林瑰忍不住苦笑道:“除却寄希望于过去,我又能做什么呢?”
她捂住脸,忽然哭了起来,哽咽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傻,但是我真的很想见一见扶桑。我还是相信,不论经历了什么,一个人的本质不会改变。”
雨如晦将林瑰拥住,他叹息道:“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将原来的他找回来。”
林瑰全身都在微微的发颤,她道:“我害怕,我实在是怕的厉害……”
林瑰扪心自问,并没有如同扶桑一般的坚强。
她等不了千万年,如果将她与扶桑的经历相互倒转,第一个崩溃的一定是她。
她并没有孤身一人于黑暗中独行的勇气,习惯了陪伴的她宁可陪着他一起长眠。
“不要去相信什么注定。”雨如晦低声道:“这世间的一切,本没有注定。是人为自己划了一座牢,故步自封,将一切没有实现的可能说成是注定。”
林瑰忽然笑了起来。
她依旧是用一只手捂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喃喃的说道:“我终于知道,林贤为什么会喜欢你了……”
“你们两个,真的很像。”
从林瑰第一次以神识进入这一座城,她就察觉出了不对的地方。
但那时,却也仅仅只是一种直觉而已。
当这一种直觉被验证的时候,她竟没有预期内崩溃的感觉。
大约是已经麻木了。她这样想。
四处涌来的难民无穷无尽,这座城再大也总有容纳不下的一日。
如果没有,那么这座城里面的人,又去了哪里呢?
“塔楼中,有一座传送阵。”
四人乔装改扮,混在难民之中,排着队向塔楼的方向缓缓向前。
“他们都以为,这座传送阵可以将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晚菁拉着林瑰的手,以防被人群冲散。她缓缓的道:“而事实上,这座传送阵的另外一个出口,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