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一个一个对规则恨得要死,但他却根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规则。
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是要是实在是找不到,那也不能怪他不是?
要不先到了地方,再走回去,和那群恶鬼胡编乱造一通?
他设想了很多种办法,但现实却总是和想象的有些不大一样。
他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虽然那人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那群恶鬼简直把规则说的人神共愤,于是他就下意识在脑海里建立了一个刚愎自用的刽子手形象,却没想到,那居然是一个文弱清秀的年轻人。
细雪染白了屋檐,茶馆二楼靠窗的位置,脸色有些过于苍白的青年裹着棉衣,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正安静的听着戏咿咿呀呀的唱。如果忽略那个青年周身围绕的怨毒魂气,一个一个扭曲狰狞了面目,张着血盆大口吸食着他周身的生气,倒真是如同一幅安静的图画了。
这个年轻人,活不了多久了。
怨毒的话语回绕在他的耳边:“他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吗
这个青年身边一丝灵力也无,只怕连缚鸡之力也没有,他威胁不了任何人。
但那些恶鬼却已经威胁到他的生命了。
他犹豫起来,不知道自己应该这么做。
他可以帮这个年轻人驱散恶鬼,但那些恶鬼总还会缠上他,只要他的气息还吸引着他们。但他若是不帮……只怕这个人连三年都活不过。
和尚没别的毛病,就是性子温吞,等他答案还没出来的时候,窗边坐着的年轻人已然消失不见了。
和尚抬手摸摸沾了冰凉雪花的光头,侧耳听见一段这样的对话。
“怎么穿这么一点就出门了,还坐在当风的口上,本来身体就不好,再病了可怎么好?”
“没事,咳咳,你不用太担心,成天在家闷着太难受了咳咳……身体若是一直好的人,突然病了是有,像我这样的,咳咳咳,再病也病不到哪里去……你看,我的手还是热的。”
和尚听罢,心想,手一直捂着茶杯,能冷到哪里去?可就这小身板,这一句话断好几段的气息,大约也是一直病态缠绵,若在要有什么病,只怕也不是病了,是要一命呜呼了吧?
他原想转身离开,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还死不要脸的敲开了对方的家门,一开始是说化缘,后来就成了天气太差没有钱求住宿。
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能一概而论,他决定要慢慢的判断。
“在下家贫,只怕不能留大师太久。”
和尚打量着这开门说话的人,估摸着就是他听见的那段对话里面的那一位。长得俊是俊,身上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气息,只是脸上表情少了一些,说话语调一条线,叫人觉得略微有些无聊。
内心吐槽完一番,该不要脸还是不要脸:“不妨事,贫僧不过是求几日罢了。”
男子没有表情的脸上莫名叫人看出了一丝不情不愿,却还是道:“请进吧。”
他一脸淡定的进了门,而后看见了斑驳的四壁。
很破旧的房子了。
屋子中间摆了一张桌子,靠墙也有木桌书架,向来是当中的桌子吃饭,旁边的读书?
与后屋隔着的布帘被掀开,那苍白瘦弱的年轻人在后面露出半张微笑的面孔:“小雨,有客人么?”
“是一位大师。”男子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