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道:“生了孩子又怎么样呢!生下来跟我们一样,我们跟我们的娘一样……生一辈子的孩子……却连自己是谁生的,生的是谁也不知道。这样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另一个少女抬手给那姑娘便是一巴掌:“你有本事说这话,怎么没有本事去死!好好睁开眼睛过日子吧!真当自己的命能给你这么矫情的来!咱们都是一条贱命,你要是死了,没人为你流眼泪!所以,你的眼泪也大可以一了!”
那少女赌气抱起剩下的衣服,抹了一把眼泪鼻涕,便一声不吭的跑了,林瑰猜测着大概是去继续洗衣服了。
她觉得这个少女言语间透露的信息不少。
按道理说,这一片地方,是她们从小生长的故土,人不离根,不论怎么样也应该对故土有感情,而是她却很想要逃离。而且,想要逃离的并不止她一个。
那另一个女孩也想要离开,但是她明显比第一个女孩要聪明的多,她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思。
至于其他人……大概是属于围观者吧?
鲁迅说过,人就是喜欢围观,麻木的围观。
她们不是不想要改变现状,只是连说出心里话的勇气也没有。
哭泣纵然没有任何的用途,但是在随时会惹祸上身的时候,哭泣也是一种勇气。
如果当为了生存,连哭的勇气也没有了的时候,那是很可怕的。
就这样想着,林瑰便不自主的跟上了那姑娘的步伐她的确是去洗衣服了。这小丫头手速大概的确不怎么样,还剩了有一小半,而天色已经渐渐的暗沉了下来。
她的眼泪已经止住了,但却还带着轻微的生理性抽噎。林瑰看了她一会儿,便欲离开,却不料此时却忽然有一阵“切切错错”的声音传入耳中,林瑰微微皱眉,这个声音是……
她心中忽而一惊,猛地回身,只见那溪边清水漾出了几圈波纹,各色纱衣还散在旁边,而那洗衣的白衣少女,却是已然没有了踪迹!
林瑰快步至溪边,弯腰拿手捧起一捧水来,放到鼻子下一闻,是一股浅淡的血腥气味。
这是新鲜活人的血气!
是那个女孩吗?是她被拖入了溪中?
可是,这溪水明明很是清澈,一眼能够看得到底……
不对!
如果说这溪水中有如此新鲜的血气,那怎么说也该见到活血,血色是红的,这溪水断然是不该如此清澈的!
看来,是这溪水有古怪!
林瑰将手指咬破,放了几滴血在溪水中,果然,殷红的血珠一入水中,便如同被吞噬一般,转眼消失无踪,连一丝也未显现出来。
果然是不对劲儿啊……
这溪水,怕是叫人给试了法术。但是是障眼法还是什么别的阵法,她便不好判断了。
对了,林瑰忽然想起来,她有君诚送给她的步摇啊!扶桑说,这步摇可以破阵,但是能破什么级别的阵法,却是要靠她自己了。
虽然当时听着有些受打击,但是事到临头,却只能指望着一个救命稻草。就算这个救命稻草在自己手里不大顶用,至少也比没有的强。
这个寨子充满了秘密,林瑰忽然有一种直觉,只有自己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