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还是有人愿意来的。
白戚“啪啪啪”的拍了几下手,看着归虚,弯眼笑道:“归虚祭司真是不得了,在下委实钦佩您的气魄。白戚在这里以茶代酒,想要敬您一杯,不知您可愿意?”
归虚挑眉看了白戚一眼,端起茶盏,算是遥遥的和他碰了个杯。
白戚微笑道:“这第一杯,算是在下钦佩您,这第二杯,就祝您与晚菁族长琴瑟和谐,白首不离。”
归虚点点头,将茶水小小的呷了一口。
“总没有第三杯了吧?”
白戚放下了手中杯盏,笑道:“没有了。”
归虚看着白戚,忽然笑了一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喜欢你这样的人。懂怎么才能叫人舒服。不像某些人啊……多少年就没有顺过眼。”
白戚脸上的笑容还在,只不过有些许僵硬。
归虚当真不愧为冷场王。
他这一番话,是在骂白戚口蜜腹剑见风使舵不是东西呢,还是在夸他会做人?
一句话说出来,端看你怎么理解,你若是正着看是一种,反着看呢,就又是一种。而真正是个什么意思呢,除了说话的那个人,谁也不能敲定。
而白戚恰好就是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凡事想的太多,有的没的,他就是喜欢多想那么一点。
这其实是他们这些人的通病。比如晚菁,就是个思虑过重的典型写照,而雨如晦的心思也不浅。但是白戚的这个想太多,说白了就是他敏感。敏感的人一般就会很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
对于白戚来说,人是可以用来评分的,这个人对自己有多大的用处,能够评估几分,这很重要。而打起分来的时候,就总是会联系对方的态度。
久而久之,他便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且不说对方并非无心,就算是无心之言,他也可以细细推敲上一二。
在白戚看来,归虚对他很有用,可是如果他对自己有意见的话,那么很多事情就会非常的麻烦。
他不想要麻烦。可是麻烦的是,他现在已经把自己给绕了进去,哪怕面上不动声色,但是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纠结了起来,自寻了不少的烦恼。
当然,这是不能说出来的。
他只能在归虚的后半句话上来给自己找个台阶。
于是,白戚便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哦,晚辈实在是不敢当前辈的夸赞。”
白戚在与人交往上面的确很有一套,本来很耐人寻味的一句话,就这样叫他四两拨千斤的给拨了过去。就算有人好奇归虚说的“不顺眼”的人是谁,也没有胆子问出来,那么这一个问题,错过了今天说出来的机会,也就相当于是永远的被埋葬了。
归虚一笑,对着白戚道:“怎么办,蜀山掌门,本座可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白戚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话语,只是依旧笑着道:“不敢当。”
晚菁心中忍不住道,果然是一个圆滑的人物。很难抓把柄,也很难让他变色,只是太过敏感,思虑太多,到底不是好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
她垂眸,没有发生的事情,她现在没有了曾经的那种谨小慎微,不愿意去想的太多。
该发生的,早晚都要发生。介时自身是否能保尚且难说,委实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旁人什么。
既然蜀山已经点了头答应了结盟,那么这几日的商谈,便也算是可以圆满结束了。
只差最后一步大家共同血契。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