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早就按着门规,拉去受刑了!”
月华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我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我咬咬牙,道:“如果知道一段感情是不可能有结果的,那他就是错误的!最好……是断了吧。”
月华道:“不行!若是这样,岂不是,岂不是太对不起他……我这一辈子,除了师父,只有他对我最好!阿瑰……”
我打断月华道:“这我又何尝不知道!”
两个人谈恋爱,忽然一方无影无踪消失个干净,在别人看来就是骗感情啊!
然而……就像林贤说的,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时候,人不得不硬起心肠来。
“规矩就是规矩,年少轻狂可以理解,但是雨如晦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发现,拿来做文章,他绝对不会姑息。”
说是冷酷也好,无情也罢。在没有威胁的时候,他乐意睁只眼闭只眼,那是他乐意。可若是等到出现了威胁,那么他就一定会扫除。
没有人可以停留不前,人总要成长。雨如晦也算是越来越深谙帝王之道了。
又或者说……他人争争抢抢,只为那万人之上的位子,而他高堂安坐,冷眼笑看诸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戏,最后,高抬贵手的恩准了赢家。
别人都想当皇帝,而崆峒印的主人,决定了帝王。
“别的我不多说,我就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觉得,你的能力是独一无二的吗?如果不是,如果你可以被替代,那么你出了事,多得是人可以顶上来,甚至做的比你更好,那么雨如晦他为什么要保你?第二,你自问,你和他之间算是有情分吗?如果有,这情分是否可以重到他会想方设法的保你?如果没有,那就更加不要自作多情,也不要对未来设想的太过意美好。人要学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样才能提前想好退路。因为,现实,一般都比想象要残酷的多。”
我一番话说完,月华呆愣愣的看着我,看着看着,眼泪便一颗一颗的落下了。
她哭着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呢?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我知道,你说的我都知道。我本就是个微不足道的人,现在多事之秋,我这点微不足道的情,便更是不值得人在意但是,但是阿瑰,这对于我,就是很重的事啊!我的爱人只有一个啊!没有了他,我的天都要塌下来了,除非我死了,否则,我能怎么办呀!”
“尝过了青春的欢乐,便会恐惧老去和死亡。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和他生活几十年之后,看着他要走上那一条路,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不恐惧自毁丹田,但是我害怕我死了,他又该怎么办啊!我不能拖累他,不能拖累他……呜呜呜……”
屋外有风声吹动,我对月华道:“你的窗户没有关好。我去帮你关上。”
月华哭的气咽,只是点了点头,没能说出话来。我走过去,将支起些许的窗户放下。
“一不留神,竟已然月上中天了。”走回去,坐下,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月华:“擦擦眼泪,不然,明天肿着眼睛,难看。你师父纵然眼睛坏了,耳朵却还好。他若是听见别人说你,也是舍不得的。”
月华手中攥着帕子,却愣愣的不会擦眼泪,现在也没有哭出声音,只是一个人默默地流泪。
该说的都说完了,在留在这里,也是留着看月华哭,我便告辞了,她也没有留我。
走出门,往归一殿去,内阁灯火通明,雨如晦靠在书案旁看书,林贤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旁边还站着一个脸上五味杂陈的男子,瞧上去约摸三十不到一些,二十七八的样子,清俊温和,应当是一个脾气不坏的人。
“叫我去骗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