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边。
总是欺负我的那人打头第一个飞了下去,我正等着第二个也下去,自己垫后,就听他道:“愣着作甚?还不快跟上!”
我又被嫌弃了一回,无法,只好怂怂的跟着下去了。那人见我跟上了,自己便也下来了。他凡是往前一些,那海水便合上一些,想来要维持这样的阵仗很不容易,他是想要省些力气。
我跟着往前飞了一段,不知为何忽然心有所动,脱口便喊了一声:“斐鉴,在左边……”
前面那人愣了愣,转头道:“你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我也愣了,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幸好他倒是未曾多问,只是对我后面那人道:“左边!”
后边那人不曾答话,但那水流,却是实实在在往左边劈开了。
我瞧这海广袤无垠,深不见底,忍不住问道:“这海,究竟有多大?”
我身后那人道:“无头无尾。一念可离之,一念可长留。”
我道:“哦?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叫做斐鉴的人道:“怎么没有这样的说法,此海谓之轮回海,本身便是循环无尽。”
我想了想,问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会不会相当于一直在原地打转?”
斐鉴道:“我很庆幸,原来你还是有一点脑子的,虽然是一锅脑花汤。但好歹还是有一点的。”
我:“……”
他继续说道:“诚然。轮回海中走到哪里都可以算作同一个地方,但是若是两人处在不同的地方,还是可以找着的,只是找起来不大容易。也许是擦肩而过,一个不留神,就这般错过了。”
我表示听得有点迷迷瞪瞪。
他叹了口气,我觉得,大概是因为我实在孺子不可教也。
“你说在左边,那我们就往左边找。”我后面那人道:“这片轮回海被那折枝占了那么多年,算是她的主场。若是她要迷惑我们,很容易。但是她想要骗你的感觉,却很难。”
我问道:“为什么?”
他回答说:“这个一时片刻,也解释不清楚。你以后想起来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撇撇嘴,心道,这个解释可真是有够敷衍。
不过,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做人还是得有点眼色的。
我们一路往左潜下去,我心中又是有所感,道:“往南边,下面一点。”
于是我们便又向南下而去。行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便无法再下去了。
这里有结界。
斐鉴转头说了句:“你来!”
我愣了愣,说:“我来?”
他点了点头,说:“随便什么招,只管尽最大的力砸下去,多砸砸,砸到破为止!”
我打量了那厚厚的结界一眼,怯怯的问了句:“这……这要是一直砸不破,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