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一脸了然的朝我笑了笑,真的将我的字压在了最下面。
不多时,字已经齐,交上去任由那折枝姑娘筛选。我问林贤:“你写的是什么?”
林贤说:“随手胡涂的。你呢?”
我摆摆手,道:“别提了,我那个字,简直是在糟蹋好词好句。”
折枝姑娘看了大约一炷香再多一点的时间,那青衣少女便又转出了纱幕,笑着说道:“姑娘挑了两幅出来,俱是心中有惑,祈求详解。”
青衣少女先是捧了一份打开,我一看,不才正是我的墨宝,若不是呆了面具,别人看不见我的表情,我真恨不得当场打个地洞遁了算了。
我的字的确是写的有些糟糕,写的东西更是实在编不出了,只挑简单地写,却怎么也没想到,那折枝姑娘居然还能单独给我拉出来,早知如此,我定然也写上几句缠缠绵绵的诗词,绝不叫自己这么特立独行。
青衣少女道:“折枝姑娘问这位写字的公子。道可道,非常道。究竟是一个怎么的道法?我们虽是风尘中的俗人,却也想要好生听一听道法,故此请这位公子解惑。”
我哪里真的敢在这里讲,只知道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谁爱抢这个功劳,谁就去抢吧。
结果,还真有人出来抢了这几个字,并且洋洋洒洒将道德经背了一大段,但真要说解惑,却没见他真切说上半个字。
青衣少女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那人说的好不好,也没有揭穿他是否冒名顶替。
只是道:“多谢这位公子了。下面我们便请令一副字吧!”
宣纸铺开,上面写的是一首七言诗,比我之前的道可道非常道还要玄幻。
不观生灭与无常,
但逐轮回向死亡。
绝顶聪明矜世智,
叹他于此两茫茫。
我忽然想到先前自己憋来憋去憋不出来,偶尔像旁边一瞄,似乎就有看到林贤纸上写着什么“两茫茫”。
我第一个只想到了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以为他这是要表白深情,当时还心想着,用悼亡诗来刨白心迹是不是有些用力过猛,却难道写的是这样的讽刺言语吗?
“请写字的公子为我们姑娘解惑吧!”
青衣少女笑意盈盈的看向下方,这一回倒是没有人来冒名顶替,大约是因为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缘故。
过了好一会儿,那青衣少女见依旧没有人出声,便只好遗憾地说:“啊,既然这样,那这第二关就只好将信物给第一位公子了,真是遗憾。”
我问他道:“你为何不认?若是认了,三关两块令牌都归你了。”
林贤淡淡道:“我只是想要让她知道那几句话罢了。至于是谁写的,这不重要。”
我道:“先前我问你,你不是说你不认识这折枝姑娘么!”
林贤道:“的确是不认识。这全是我猜的。现在看来,猜的挺准。”
若是那折枝看不出他的意思,也就不会单独拿出来了。若是看懂了……那就说明,他猜的并不差。
第二关那白捡了一块信物的公子面露得色,神态间露出一些势在必得。
先前有说,折枝最绝的是音律,尤其擅长琴音,想见她,会弹琴是少不了的。于是,这最后一关,便是弹琴。
在场许多人是不会弹琴的,又不愿意献丑,便只好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