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鉴说:“认床?”
我道:“不认床,就是那床太金贵,消受不起,我都叫婢女换掉了。不过说实话,今天一开门,看见两个人杵在门口,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呢。”
我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婢女进来报道:“两位仙师,外面有人求见。”
斐鉴问道:“谁这么早的闲的发慌?”
婢女道:“他自称孟寒凌,说是两位的朋友,还带着一位姑娘。”
斐鉴拿起一只碗给我舀了一碗粥,漫不经心的说:“哦,是他啊,阿瑰你怎么看?”
我摸了摸鼻子,说道:“我看这天气慢慢的也冷下来了,天是亮的越发的晚了,你瞧,到现在还黑着呢。”
斐鉴将粥往我面前一推,对婢女道:“就说我们睡得晚,还没起,让他等着。”
婢女并不多话,连问都没有再问一句,便出去见孟寒凌了。
斐鉴问我:“你一会儿见是不见?”
我说:“说实话,我是不想见的,但是这会儿虽然还不至于寒风凛冽,但是朝露也够冻人的了。咱们整完了人,总得给点甜枣吧,不然未有些欺人太甚。”
斐鉴道:“小妮子哭哭啼啼的,看了就心烦。孟寒凌口味真奇怪,一个东方漪已经够拖后腿了,现在又来一个。”
我道:“额……你不如理解成他比较重情重义?”
斐鉴不屑道:“呸,不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么!谁喜欢谁倒霉。”
我们特意一顿早饭吃的慢条斯理,从天半亮不亮吃到了大亮,这才整好以暇的叫婢女喊他们进来。
孟寒凌这修为自然不怕冻,怕冻得是夏其音。夏其音梳洗干净,不像昨日那样狼狈。她穿了一席素衣白裙,脸上带着面纱,长发只松松的挽了个发髻,大部分还是自然垂下,显得格外仙气飘飘。
自然,若是她没有一直在发抖的话,就更好了。
我想,夏其音大概是真的冻得狠了。
斐鉴看着她,问道:“夏姑娘是觉得冷吗?”
夏其音抖着点了点头。
斐鉴唔了一声,说:“那可怎么是好,我们这里阴寒刺骨的,不如姑娘出去吧,现在外面出太阳了。”
夏其音冻得牙冠打颤,哪里会再出去?虽然出了太阳,可是冬日暖阳,再暖又能有多少温度?
更何况,这刚刚升起来的太阳,本来也没有多少热度。
只听她颤声道:“不,不必。小女,小女在这里,就,就很好……”
这声音,可真是一句话拐三个弯,听的人直觉恶寒。
我道:“夏姑娘为何以面纱遮挡容颜呢?总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夏其音听见我问话,又是狠狠抖了一抖,一双眼睛露出十足的委屈,脚底下步子又往孟寒凌那边挪了挪。
我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