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姑娘开了头,其他围着看的姑娘们也不甘落后,纷纷那自己身上的东西去砸斐鉴,甚至还有几个男的也是如此。我就在他旁边,难误伤,也被砸了几个,正想着要不要拉开距离离他远一点,就被当头飞来一块玉佩砸在脑门上,“咚”的一声,真是砸的不清脆也不沉闷,很有水平。
我捂着额头心塞,只见旁边挤过来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衣着华贵,手摇折扇,对我温柔道:“姑娘,方才你没事吧?”
我脑门上一片红,却还只能打肿脸充胖子,风度绝佳的说:“没事,没事……”
那人道:“怎么会没事,姑娘,你额头上都被砸的一片红!”
我:“……”
我干笑道:“呵呵,是么。”
那人点头道:“我骗你作甚?”
我:“……”
是啊,你骗我作甚。只是这位老兄,你知道就知道,别说出来,成吗?
只听那位老哥道:“姑娘如此不俗,是修仙者吧?”
我心道,我们都被砸成了这般,还能叫人看出“不俗”这两个字来,这人眼光也是很厉害。莫非就因为我和斐鉴刚好穿了两声白,就成了“不俗”?
我叹了口气,心道,照这样说,但凡家中死了人,那么那一家从老到少,必然皆是不俗。
我不说话,那老哥就当我默认了。他用折扇指着斐鉴,问我:“这位是姑娘的道侣?”
我一听道侣这两个字,就想到雍城那一堆的柴火,赶紧道:“道友。”
那公子顿时喜了,说:“当真?!”
我险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原封不动的还了一句话给他,说:“我骗你作甚?”
斐鉴被稀里糊涂砸一顿,心情已然糟糕,原本看着好歹还有我和他同甘苦,一道被砸,现在反应过来了,一看连我都溜一边去了,顿时非常不爽。刚巧一个香囊砸到他怀里,他接住就要反砸回去,就见那砸香囊的姑娘欣喜若狂的挤上前来,对斐鉴道:“啊!公子你接住奴家的香囊了!”
斐鉴:“……?”
斐鉴道:“所以呢?”
那姑娘见男神居然说话了,兴奋的原地跳了两下,说:“奴家小翠,家中有几亩薄田,不愁吃喝……”
斐鉴点了点头,说:“不好意思,我们不借宿。”
小翠姑娘楞半晌,然后说:“……啊?”
周围的人一时哄笑起来,甚至有大胆的姑娘说:“公子我们不要你的借宿,只要请你喝杯酒!”
斐鉴道:“不常饮酒。”
周围男女又是一阵哄笑,有人道:“人家公子不常饮酒呢!”
那姑娘似乎也有点羞,却还是道:“怎的!不喝酒不好么!喝过那一杯合卺酒,他要喝我也不给了!”
斐鉴在长久的茫然之后,终于被这一声合卺酒给点醒了。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在旁边随大众一起笑场了。
反正这里没人认识我,装什么人设呢!
斐鉴气急,只说了一声:“辜负诸位美意,在下早已心有所属。”便转头看我,道:“还不快走!”
还别说,斐鉴平时不着调,但若是放出一些雍城城主的气势,其实也是很了不得的。至少唬唬人是一吓一个准。
眼中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一下子变成了气势慑人的上位者,周围一圈儿妹子顿时有点虚,被眼神杀一扫之后就更加虚,没过多久,便都退散开了。斐鉴眼神杀受不住,扫向我:“看够了没有?够了就走。”
我答应了一声,准备乖乖的跟着跑。早就听说越是发达的地方越是开放,这铭城果然名不虚传,就连附属城池都这样“朴实”。
不愧是东方家发家的地盘,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