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叹气摇了摇头说:“没了,一颗都没有了,他们是知道的,村长也知道的。”
“是啊,是啊,当时还不够,其他三个人都吃两颗,我家小月只吃一颗,幸好是好了,可能她喝的水少,当时只是在文达家喝了一杯茶而已,所以一颗就够了。”村长颇有抢镜的嫌疑,滔滔不绝说了一通。
“那您知道药方吗?”刘芳怔怔的看着我爷爷。
“这个药制作很困难,因为里面有好几味药不仅稀少,而且难搞。”爷爷摸着胡子说:“那一瓶药丸,还是我当年走江湖的时候,在苗疆遇到的一位奇人,养蛊高手,他送给我防身的,说走江湖很容易遭人暗算,那药是用来解蛊的,那天我见那蚂蝗有点类似于蛊虫,所以就用了,没想到果然见效了。”
“这样啊。”刘芳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我也听闻过苗疆的蛊,确实是很难搞,像这种药里,只怕也是加入了某些毒虫作为药引子,看那天他们吐出来的蚂蝗,分明就是以毒攻毒。
这跟月兰用血水治疗完全不一样,她的血直接将蚂蝗杀死,然后通过消化系统排出来。
只是如今这么多人中了蚂蝗,是绝对不可能用月兰的血去治疗的,要不然抽干了月兰,只怕也不能全部救活。
再说了,即便月兰愿意,老子也不愿意。
别问老子为什么,因为老子的手里有戒指!
“前些天,因为少了一颗药丸,所以我和村长就连夜赶了回来,我们捣鼓了许久,发现还缺少几位药。”我爷爷说完,就把人往他那屋请。
指着地上那些大包小包的药材说:“这样,我把那几味难搞的药写给你,你赶紧让人去找,相信凭借正府的力量,应该不难找到,而且越多越好,因为不知道有多少人中了蚂蝗,多做一些,有备无患。”
“好的,那您赶紧写过来,我马上安排人去找。”刘芳一听有戏,立马答应了下来。
因为此刻事态紧急,处理不好,很多人会死,问责起来,他们局的人首当其冲,所以一听有办法,他们肯定会全力的,因为这是在帮他们自己,何况又不用自己掏钱。
然后送走一帮人之后,爷爷就进房间里捣鼓了,他要细细的查看,看着药当中是不是还有遗落的药材,万一少个一两味,最后没作用,那就完蛋了。
我问爷爷为什么不喊他那位朋友过来帮忙,爷爷看着我,凝重的说:“那人已经死了。”
我便没有再说话,从爷爷的表情当中,我看到了伤感和怀念。
爷爷却继续说:“在常人的眼里,蛊是一种毒,但是从中医的角度来看,它也其实是一种药,因为中药当中也有用蜈蚣,蟾蜍,壁虎等毒物做药引,所以能救人治病的东西都可称之为药。”
我理解的点了点头,爷爷说得很有道理。
爷爷继续说:“这些年,中医被西医压得抬不起头,很多人都信了西医,摒弃了老祖宗的东西,而这一次是个机会,如果能治好这些人,那中医能搬回一程,也是爷爷答应帮他们的原因,因为这种药方一般是不外传的,苗家人世代口口相传,手把手教会,甚至都没有任何的文字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