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否让我见见他?”
金玉堂弄不清状况的看着面前老人,正要回头去问没想到老人开了口。
对方叹道,“你与你父亲长得很像。”
“您是?”
“我是你父亲表兄。在我房间暗室内,有你爷爷和父母的骨灰坛,你去取来将他们带走吧。当年你奶奶为了他们险些丧命,我便偷偷让人替换,一藏就是十几年,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你奶奶她现在何处?”
金玉堂哽咽道,“几前日仙逝了。”
对方长叹一口气,“我们都老了,老了啊……,”老人说完便拄着拐杖朝过道走,他驻足于半路看了残败的景色半天,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去。
第二日晨曦悄临时,山头的雪已化了大半,虽然冷空气未减半分,可众人心中寒凉却少了许多,金玉堂坐在屋子外边,身旁是两座坟包,他道,“奶奶,我把爷爷和爹娘带回来了,你可以放心走了。”
日光下一个人影现出,她在梅树前轻抚金玉堂脑袋,而他淡笑着闭上眼贪恋这魂魄最后一丝温暖,晶莹落在梅花瓣上,人消散于梅花树前。
温热的手覆上金玉堂面颊,待他睁眼时眼前是莫游温柔笑脸。
“莫游哥,我听到奶奶说她见到爷爷和爹娘了,他们说要我好好带着他们的想念活下去。他们真的对我很好。”
莫游点头。
“莫游哥,我有家人了。”
莫游用嗓子发出一声模糊的回应,而对方给予了他最灿烂的笑颜。
“接下来大家有何打算?”苏子矜问道。
“在这里玩几天再走啊。”左思蔺道,“又没什么大事了,过年不还有大半个月呢嘛。”他话刚落音就到了众人的注目礼。“这是怎么了吗?”
“这里是东吴玉岭。”苏子矜好心道。
“是啊,我当然知道。”
苏子矜莫名有些头痛,而苏萝衣就十分利落的给了他一捶,“你是在东吴惊雀,唐师兄们是在东吴溱洧,可梦岭和烟万重在哪?”
左思蔺这才有所顿悟,道,“那个,那什么,都是西越昭溪的嘛,赶得及的。”
“水路的话的确赶得及,只是从淮州到昭溪也要段时日,我们兴许明日就得离开。”席子期道。
“这样啊,真可惜,还想请你们去苏幕里玩玩的。”
“有什么可惜的,以后日子不多吗?”甘青司回他一句。
左思蔺瞪他一眼,“日子倒是多,可你什么时候露脸就说不定了。别说北楚离东吴近,这日后要是你去了西越那不得二十年见一次?”
“那倒不会,至多十五年。”
“你这没良心的,懒得理你!”
白瞳突地问道,“你不回家过年吗?”
甘青司问道,“怎么了?”
“你可别忘了,本来每一年我们都要一起聚的。”
“当然没忘。”
“前三年你躺在床上我们在外奔波,后七年我们在外奔波,你就在北楚忙活,十年都未曾一起过年了。今年御尸一完你就急着跑出来,不会打算不回去吧?”
甘青司纠结的看着白瞳,“你说我要是不回家会不会被叔教训?”
“你回家也会被阿爹教训。”白瞳补刀道。
“那我不回去了。”
“姐,你听听看!这……,”
白苏笑道,“不回去便不回去吧,阿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