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个啥?”
刑焰:我忍,我再忍,靠,我特么忍不下去了(□′)┴─┴
刑焰嘭的一声站起来,他起身时带动的小圆凳跌倒在地,发出咚咚响声。
“我不学了,学什么学,学这个有个屁用,你看看本座的手,都特么快成筛子了。”想他自有意识以来,何曾这么憋屈过。
刑阿么被他突然的爆发也是吓的一愣,随后回过神来,怒不可遏,“你个死孩子,你能耐了,你现在居然敢凶你阿么了。”
刑焰梗着脖子不说话,刑阿么见此也是无奈。
本以为焰哥儿经之前一事,脾气有所敛,哪知道不过数日,就原形毕露。
不过,刑阿么偷偷看了一眼刑焰的手指头,一眼看去全是细密的针孔,点点血珠冒出,也难为这孩子没哭,仅仅只是发脾气了。
到底是自己的哥儿,自己心疼,他拉过刑焰的手,吹了吹,“还疼不,待会儿阿么给你上点药,至于这针线活,你若实在学不会就算了吧,左右我身子还算硬朗,还能看顾你几年。”
刑焰抿了抿嘴,没说话。
刑阿么一看就知道这死孩子犟脾气又上来了,顿时哭笑不得,轻轻挥手拍了拍刑焰的背,“行了,这儿也用不着你了,把手上了药,你就去陪大郎二郎他们玩耍吧。”话落,刑阿么又做回了圆凳上,低着头缝补,自然也错过了刑焰脸上复杂的神色。
刚刚,他对刑阿么发脾气了,包子焰却没有阻止他,这是怎么回事?
刑焰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却怎么也不愿意去承认。
他可是万年无心无情的老怪物,如何会有凡人的七情六欲,他一定是被共情影响了,一定是。
刑焰顾不得敷药,迫切的出了内屋,打了盆冷水,对着脸上就是一泼。
冰凉的井水打在脸上,总算让他恢复了一点清醒。
而原本在小院玩耍的大郎二郎听到动静噔噔的跑过来,仰着小脑袋,好奇的看着他,“阿么,你在干什么呀?”
刑焰扯了扯嘴角,想要挤出一丝笑,又听得两个小家伙咋呼,“阿么,你的手怎么了,都流血了,是不是很疼啊。”
“阿么,我去给你拿药。”二郎迈着小短腿就跑走了,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个小圆瓶回来了,气喘吁吁道:“阿么,给,擦了药就不疼了。”
刑焰垂眸不语,也不接手,大郎看的着急,干脆抢过弟弟手里的圆瓶,拔开木塞,不要钱似的,把药粉往刑焰手上倒,一边倒还一边安慰,“阿么不痛,大郎给你呼呼,涂了药,阿么的手就会好了。”
刺痛的指尖瞬间传来凉凉的感觉,一路滑进了他的心底,搅乱了他原本的兴绪。
也是这个时候,刑焰才真切认知到,何为修道先修心,可笑他自诩武力强悍,睥睨众生,总是视万物如草木,高高在上,却不料一朝入红尘,纵然有共情的因素,但转瞬间心防就被两个孩子敲的七零八碎。
何其可悲,何其可笑。
刑焰回想了一下他过去不可一世的模样,突然觉得往事不堪回首。
真特么辣眼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