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和二郎很乖,两个人在院里玩耍时,也是放轻了声音。
刑焰则坐在梨树下的石凳上看顾他们。
大郎和二郎是柳谚与原来的刑焰成亲一载才怀上的,现在他们成亲四载,两个豆丁满打满算也才两岁多点,因着柳谚早年坎坷的经历,是以柳谚平日里也是大郎二郎的叫唤,只想着待孩子三岁了才取上大名。
但是刑焰叫了几天,心里总是怪怪的,大郎二郎这样的称呼太亲近了,好几次若非包子焰及时操控了身体,在两个小家伙扑向他的时候,他可能会下意识把人推出去。
现在他基本上也算摸砸明白了,包子焰的确对他有很大的影响,但这些前提都是建立在他面对身边亲近的人,其他时候,他一个人独处,或者面对外人,他仍然是过去那个执掌刑罚万年的刑焰。
只是不知是不是当初逃离的时候伤得太重,现在不过是与前世共情几次,与柳谚和孩子们相处几日,心底那些排斥感就散了些许,这实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啊。
刑焰以手扶面,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
罢了罢了,如今以他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刑焰自暴自弃的想着,然后起身,对着在院子里玩得开心的两个豆丁叮嘱了几句,“阿……么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一下,你们就在院子里玩耍,不要乱跑啊,有事就叫我,知道了吗?”
“嗯嗯,大郎知道了,阿么那你快去休息吧,大郎会看好弟弟的。”三头身的糯米团子拍着小胸脯信誓旦旦道。
刑焰不自觉的柔了眉眼,缓缓像正屋走去。
他现在的确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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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焰再次睡醒恢复意识,只觉得有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他,他几乎是瞬间睁开了眼,身体绷的紧紧的,准备随时发难。
然而不等他动作,他身边就响起两道欢快的叫声,“阿么,阿么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好久了。”
“对呀,阿么,爹爹今天中午做的肉肉你都没有及时吃到,好可惜喔。”
刑焰嘴角抽抽,他不用看都能知道说“好可惜喔”的是谁,明明大郎二郎出生的时候,相差不过前后几分钟,偏大郎小小年纪,性子稳重,而二郎则是小小年纪就能看出他日后老饕的迹象呢,三五句都离不开吃。
刑焰无奈的摇摇头,伸出食指点了点,制止了两个小家伙的欢呼声,才缓缓道:“我现在是有点饿了,走吧,去吃饭。”
“嗯嗯。”
路上刑焰还分神问了一句,“对了,你们爹爹呢?”
“爹爹啊!”大郎仰着头,似乎在思索,“爹爹说他要去书院一趟,就是平时他要去授课的那个书院,说什么要事要解决,只让我与弟弟乖乖待在家里,等阿么醒了,就唤你去吃饭。”
“嗯。”刑焰轻轻应了一声,抬手不算温柔的摸了摸大郎的头,尔后敛目低垂,领着人继续向前走。
刑焰带着人进了厨房,不怎么熟练的揭开木盖,铁锅里正温着满满一大碗白米饭,旁边一个稍小一点的陶碗则盛着白菜炒肉,闻着可香,二郎只是瞥了一眼,口水就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