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直接越了过去,风中传来了他低沉的命令。
“去给本王铸一条锁人的金链。”
……
冉鸢很大手笔的在临淄置了一套宅院,预备跑路自然是要带足了款,她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了,在齐都逍遥了大半月,开始琢磨着开展一项生计,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缘分使然,她再一次遇到了钟信。
那日冉鸢游玩回城时,城门处正在排查,轮到她们时,守城的甲卫有意刁难,车夫一时不忿便同人起了争执,冉鸢有意让女音用钱去了事,未曾想此时钟信也自城外归来。
“发生何事了?”
他的声音和那日在巷子里一样没什么起伏,音色却是最为独特的迷人,女音扶着冉鸢站在马车旁,看着白马上戴着面具的钟信,冉鸢将手中的绢扇举高了些,将将遮住脸。
“回将军,这几人非齐国人,身份极是可疑。”
钟信冷冷扫了一眼,看见冉鸢时他忽而一顿,策马走了过来,即使蒙着面纱他也能认出她,燕国质地的绫罗锦裙可不是一般人能穿。
“本将军认识她们,放行吧。”
“诺!”
冉鸢不欲与这人有过多牵连,示意女音致谢,便率先上了马车,刚驶入城去,不料钟信便追了上来,隔着车帷同她说了一句话。
“是非之地莫久留。”
没来由的一句话惊的冉鸢忙掀开车帷,却只能看着钟信远去的背影,她惊觉的往四处望了望,才隐约发现似乎有人在跟踪她。
“速速回去。”
深夜被劫
冉鸢大意了,以为安定下来,便允了墨珩去吉徽找他师兄相会,身边并未留下多少可用的人,一时不察原来已经暴露的行踪。起初她以为是季晟的人,惶惶不安,但是女音去查探了一番,却发现并不是。
“应当是齐人,夫人放心,女音会保护好你的,我已经让人给墨先生送了信去。”
夜里冉鸢睡的并不安稳,光怪陆离的梦中,一会儿是断了头的仲宣在问她头去哪里了;一会儿又是老燕王中毒惨死的模样,质问着她为何要与季晟在一起;一会儿又是初夜被季晟压在身下强暴的一幕幕,撕裂的剧痛阵阵。
【阿鸢,我会抓住你的!】
“啊!”
梦中惊醒过来的冉鸢心悸怦然,白皙如雪的额间渗满了冷汗,望了望熄了烛台的昏暗寝房,临近庭院的轩窗正透着朦胧的月光,她赤足下了床,轻纱的玉色长裙及踝,踩在薄薄的地毯上,隐约能瞧见雪白几乎透明的莲足纤美。
想起方才梦中季晟狰狞的怒意,冉鸢还有些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被他抓回去会是怎样的下场,按他那霸道的性子……
半拢的轩窗并未闭紧,淡淡的花香丝丝飘入,推开两扇蝉翼般轻薄的窗门,云雾袅绕的天际中一弯月牙银光正盛,光辉洒满的院落里,种植了好些年的金丝昙花趁着夜色绽放了。
“真美。”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爬上窗柩的昙花,金丝染边的白色花儿娇艳绝美,馥郁的芬芳是难得一闻的香息,素长的玉指将逗弄在花蕊时,院子里忽而有了一丝奇怪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