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靠在男人的胸口,听着那胸口的心跳声急速得跳动着,她心中又乐又气。乐是因为因宁乔的话心有触动,气是因为对方那有悖生息的君子之态。她抱着男人的腰,抬起腿有意无意得蹭着男子腿间。
她明明白白感受到了那处隆起,她很是好奇,宁乔的那处会是什么样的呢?会和他这个人一样好看么?
宁乔被海棠撩拨得气喘吁吁,又是无奈又是气恼。
他不得已,低喊了一声:“海棠,莫要闹了。”
海棠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宁乔生气了?
宁乔叹了口气,将海棠抱住,在她耳侧道:“你体谅一下我,我是第一次,可不想赶路途中在马车里交代了。”
海棠面上几乎绷不住,她咬住唇,忍着笑意,杏儿眼亮晶晶的。
宁乔看着她,忍了许久,才忍住没将眼前的女子就地正法。
外头的车夫突然凑近车门问道:“先生,夫人,前头有个滩坝,貌似有几个商队在那处休整,不如我们也去那处,晚上也好有个照应。”
车夫赶车多年,没见过像这对夫妻那么胆大的人,行路期间竟然不往城内过夜,非得在荒郊野岭休息,况且也不带伺候的人,更不像商队有护守。这路上碰到行路劫匪倒是少,个把财狼虎豹却是常见事,这对富户夫妻真是金汤里的人儿才有这虎胆。
车夫本不愿接这个单子,谁料到那先生出手这般阔绰,竟是多出五倍的价钱。他原本还在犹疑,先生却道家中有事急信他回去,内城有宵禁,要耽搁许多时辰,因而才选择夜里在栈道上生火扎营休顿。车夫见他品貌上佳,又着实焦急,便动了恻隐之心,答应了。
入夜前,他便看到前面有两个商队在栈道河边浅滩扎营,他心里高兴想和先生提一提,谁知道这对小夫妻直接在车内行那旖旎之事。他是个脸皮薄的,只能装作听不见,面皮臊得不行。还好那位先生倒是知道正形,没有再做什么过分的举态,给了他插话的空隙。
宁乔不惧独行,路上遇人越多反而越坏事,况且商队也并不常有,他也未想太多。可想到若是跟着商队,夜里若能得些庇护,他与那车夫也可不用值夜。
天已黑,马车被拉到浅滩上,前头的两拨人马已经生火扎营。海棠跟着宁乔下了马车,只见浅滩上燃着两处篝火,两拨人马却不都是普通的商队,只是远看着队伍太长,从而显得像是商队的模样。
其中一拨人披麻戴孝,男女都有,大都是奴仆小鬟,主人家看着是一对兄弟,很是金贵的模样,他们的马车后头是两樽棺木,一并放在推车上用马拉着。一旁的小奴在烧着汤,又备出一些干粮,兄弟两人就着热汤吃。
另一拨人倒真是商队,干的是买卖奴隶的勾当,领头的是两个男子和一个老妪,商队里有十来个胡人奴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被铁链绑在了一处。老妪给奴隶们分食了一些米糠和水,便回来和另两人年轻男子生火吃起了面馍。
这两拨人都是不便扰烦的,车夫是个胆小的,见两边阵仗,便带着他俩寻了一处角落停车安顿。
买卖奴隶那波人瞥了他们一眼,不再理会,而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奴隶们却都一直没有抬头。运棺的两个兄弟却是打量了他们好久,倒也是好奇居多,海棠并没觉得不妥。
宁乔带的是今日在旅店备的干馍,海棠吃着,便有些馋那两兄弟的热汤了。宁乔也看了出来,笑着掐了一把她的脸蛋儿,的确瘦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