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庭揉揉眼睛,又仔细辨认一番,唯恐自己错了眼。待确认之后,心中不由得“砰砰”直跳,连带说话也结巴起来:“娘……娘……娘子,虽……虽是暮……暮春,但……但夜间依旧寒凉。”
海棠一乐,这白庭竟如此沉不住气。便又写了一段话递出。
这一回,白庭没有劝阻也没有结巴,只道了声:“娘子,属下知晓。”
白庭又仔细看了看棉纸,纸上言说:郎君莫急,依妾所言。
白庭觉察到绿珠对自己的心思,便十分欣喜。虽然自己并没有石崇大人那般位高权重,家财万贯,可也算是才能兼备。更何况他正值而立,仪表堂堂,比那近半百的老头更得女子欢心。
白庭心中激荡,便寻了一条傍水小道行去。没过多久,果然碰见一条河流。
“停!”白庭大喝一声,一行人停了下来,准备在河边石滩上生火扎营,休息一夜。
车上备着披风,海棠穿上之后便下了车,沿着河边向树丛里行去,身后白庭亦步亦趋跟着,两人一路无话。
待行至一处淤滩边,海棠停了下来。
四周静谧无声,月光映入水中,照如白昼。
车马火烛侍卫似悄然远去一般,留一方天地在此处,不忍打扰。白庭看着前方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的女子,只觉得满耳都是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得吓人。他便有些不太敢上前,怕自己的心跳声吓到眼前的佳人。
佳人身上一件披风滑落,倒是将白庭惊了一惊。他抬眼望去,便看到眼前的女子背对着他,将那宽大的襦衣长裙一件件剥落。女子姿态从容闲适,仿若自己只是在闺阁之中换衣,而并非在荒郊之地,一个男人面前脱衣裸露。
粗衣之下,是女子娇美纤细的身体,在月色下恣意伸展开来。便如入春的第一朵花色,暮秋绽裂的第一颗果肉,像是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香气,引得人前来细闻嘬舔。
白庭愣了片刻,回神时便看到海棠早已没入湖中。湖水稀稀拉拉作响,撩动得男人心中燥意难耐。他闭了闭眼,方才的景象便是挥之不去。
墨发浓密垂垂,骨相清贵,玉肌雪质,身姿惑人,便称洛神亦不为过。他念想着那双腿间的深沟,挺翘的股肉,若是抓着那臀肉将那双腿盘住自己的腰身肆意顶弄又是何等销魂。这样的女子,便是襄王也梦往,更何况他一介凡人。
白庭低低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盯着,不由自主得跟了上去,连靴袜没入水中都好似没有察觉到。
河水泛着凉意,海棠束起了头发,鞠了一捧水试了一把脸。她低着头,看着胸前乳峰挺拔,茱萸赳赳,一只褐色粗糙的大手覆了上来,随后自己的背便被一个结实的胸膛抵上。
“绿珠……”身后的男子似做梦般啄吻着她颈背,道:“你笑得真美。”
海棠感觉到那另一只手没入自己的萋萋芳草处,寻觅了一番揉进幽口,凉水也一并探入,她有些不适,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向知道在水中行事不便,谁曾想这白庭如此不堪撩拨,竟一开始便随她一同入水。海棠向来不愿自己白吃苦头,便有心推拒,却怕白庭这莽夫不解她的意思便来强,反倒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