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老将军这般情况,是壹年前他死去爱妻的冤魂前来报复。”言罢,似是感叹道:“这天底下,有壹些事情,往往只有死才能换回真相。”
“你觉得裘婵是因这桩婚事而自杀她是被迫嫁给秦老将军的”
海棠摇摇头:“我不确定,只是若她真因为不愿意嫁给秦超而自行了结,那她更应该在成亲前便如此。”说罢便开门穿上木屐离去。
屋外有壹老妪等在树下,似是把风壹般来回看顾,见海棠出来便迎了上来。恰好就对上宁乔,见宁乔看过来那老妪远远得曲礼,宁乔笑着回礼。那老妪回身急急得跟上了海棠的步伐。
壹路行来,可妪欲言又止。海棠知其有疑,只是不便作答。回到自己的屋舍,可妪见周边无人,便着急得询问:“娘子可是属意宁方士”
海棠笑了:“可妪之前不是想让海棠另谋出路,怎地如今倒是不认同的模样”
可妪见海棠果有此意,心中着急,凑上前劝道:“如今少家主属意你,你若是跟了他人,他必不甘心。宁乔无权无势,如何护得了娘子。若要另谋出路,便不可寻门客之流。况且宁乔乃方士,他若带走你,必会被人诟病,日後谁还会重用他。娘子要想清楚,莫因皮相蒙了眼。”
海棠低眉不言。可妪看了更是着急,劝道:“秦将军此番若能得胜,成都王定当设宴。宴席之上必定官豪显贵,娘子姿容出众定会”
海棠看向可妪,目光奇异,将可妪看得惴惴不安,直至低下了头,声音越来越小。
“可妪,现下秦老将军的光景你也是看到了,纵使治愈,他老弱之躯也伤不了我。如此府上人丁简单,还未有女主人,少将军也只有我壹个侍妾,待我也好。可妪你若壹心为我,必定是想让我安心留下。可你如此想让我离开秦少将,又是为何”
可妪垂头不言。
海棠见状,叹了口气。她相信可妪是为她好,可她也并不能全然相信可妪。
她何曾愿意以侍妾的身份待在秦克身边,原先她是想报了仇便悄声离去。可秦克却不放过她,似是担心她逃走壹般,明里暗里让人盯梢,夜间也是春宵不断,每回只将她阴宫灌得涨起方罢。事後他便会摸起她的肚子,海棠知道他想用孩子留住她。可是真的可笑,她如何会为他怀上孩子。
那厢两个形如“大山”般的婆子冒着汗哼赤哼赤得跑入房中,见海棠在屋内,先是惊讶,後面便舒了口气。她们今日同娘子去集市,谁曾想壹眨眼就跟丢了人,两人着急忙慌得找,险些哭出来。谁曾想娘子只是先壹步回来了,真是虚惊壹场。
海棠没有责怪她们,只让可妪吩咐人换身衣裳再来伺候。两婆子终是彻底放下心,这户人家的娘子不仅人貌美,性情也和善,只是是个哑巴,从未见她说过只言片语,也是可惜得很。不过做了秦少将军的宠妾,也算的是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