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郴容还是手一颤,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郴容。”白升猿关心地搭上白郴容的肩膀,将白郴容拉倒在他的怀里。
白郴容倒在他的颈窝处,闻到了一阵并不难闻的烟味,白升猿的气息近在咫尺,让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挪了下屁.股,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才在白升猿耳边说道:“二叔他这有什么用呢,他娶再多女人也升不了孩子,继承不了白家。”
“说得对。”白升猿点点头,他若有所思地在白郴容身上转着视线,倏忽间按住了白郴容的后颈。
白郴容一惊,手臂下意识撑住床面,感受着脖子后的那股力道,向白升猿露出一个不满的表情。
白升猿没在意,而是弯下腰,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缓缓响起,宛如一把锤子敲在他的心上:“你二叔虽然没有孩子,但他娶了唐媛,却是在拉拢唐朔。郴容,你懂吗,等大势俱在,就算他没有子嗣,白家人也不得不支持他。”
是啊,本来就是这样。不然白举鹤去做那白家家主有什么意思,等着别人把他推翻吗。
那些白家老人的确在意血脉,但他们再迂腐也不会置大势于不顾。其实之前只要我死了,白家老人没了执着,自然会选择服从白举鹤。
可惜,二叔他不够狠心。可惜,爸爸你当时也看不透这一点,居然还任由二叔对我出手,妄图让白举鹤失去支持。
白郴容心里冷漠不耐,面上却是一笑,回道:“所以,唐朔不是把我带来了吗,爸爸这下就不怕二叔了。”
然后他伸手去推白升猿的手臂,去抓按在他脖子那的干燥的大手。
“乖儿子。”白升猿听完似乎很满意,他安抚地捏了捏白郴容的后颈,随后躲过白郴容抓过来的手,滑到他的腰际,重重一捏。
“.......”白郴容痛得沉下脸。
“怎么这么瘦!”白升猿却是颇为夸张地喊了起来,他直起身,眼露心疼之色。
“都怪白举鹤赶你出去,整整一年,就为了一个玩物。哎,也怪爸爸没法接你回来,你和你妈妈都受苦了。”
听到玩物这个词,白郴容心中一动,想到了之前对林玉清说的“杀了姓陈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件事做好。
不过看样子还没有消息传出来。白郴容再次看了看脸上神色如常并无怪异之处的白升猿,轻声说道:“这又不是爸爸的错。”
哼,明明就是你的打算,如果林玉清真是你的人的话。白郴容心中冷笑。
如果林玉清是白升猿的人,那么他的告白就是想借此让白郴容自己离开白府,与白举鹤产生嫌隙。能直接前往白升猿那当然更好,不过前提是要和白夫人一起。
然而白举鹤察觉到了林玉清的可疑,将计就计,将白郴容放出白府与白夫人住在一起,准备引出躲藏的白升猿。
白郴容又何尝不是借机离开白府,在两个人的针锋相对间为自己赢得时间呢。
只是白郴容不大愿意那样想,林玉清的真心,如果是假的,那也太可笑了,太伤人了。
“饿了就叫佣人烧点吃的,这里不比白府差。”白升猿拍了拍白郴容的肩膀,终于在关心一句后走了出去。
白郴容目送他离开,过了一会儿才从床上跳起来,在经过门口时看到掉落的一只拖鞋,不禁哑然失笑。也不知道男孩没了鞋子是怎么自己回去的。
“是我抱回去的。”心有灵犀般的话语隔着一段路响起,白郴容惊讶地看去,是唐朔,他站在不近不远的地方,似乎在笑,又似乎在沉思。
白郴容意识到了什么,问他:“他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
“在那孩子进去之后。”唐朔走近,声音也跟着变大。
白郴容一笑,继续问他:“那你呢。”
唐朔没有回答,而是猛得靠近白郴容,在白郴容镇定的目光中将他压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