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郴容停顿一下,余光瞥见他青筋凸起的手臂,不由感慨他不经意间露出的蓬勃的力量感与给予他的从未见过的奇特悸动。
“学不来学不来。”他说着,陡然间瞧见唐朔微微耷拉下的眉毛与失落的表情。
他想起了白老爷白跃鲤还在时白府里养的一只大型犬,后来跟着白升猿消失了。
那只黑背时常威风凛凛地在白府周边巡视,却是温顺地被白老爷圈上锁链。
不知为什么,这时候,一个想法怎么也按压不住地在白郴容心里膨胀。
不管他是二叔的人,还是我爸的人。
我要把他变成我的人。
......
唐朔放下碗,拿纸巾擦拭着嘴角。他此时感到难得的快意,待看到对面吃完了大半面条正在喝汤的青年,嘴角的笑意是怎么止也止不住了。
他知道青年有个喜欢盯着别人的脸瞧的习惯,也知道他其实是个表面傲慢无能实则心思颇多,善于掌控他人的天之骄子。
刚才青年在一瞬间显露出来的势在必得的气势几乎一下就让唐朔兴奋了。
唐朔回味着青年的那个眼神,又想到了在陈府,青年舔着唇角的那份露骨的引诱,以及刚才在车旁锁定猎物般的眼神,慢慢支起了长腿。
他是那么地开心,以至于在展开刚刚店老板送过来的纸条时沉了脸色,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也幸好对面的青年学着他端起碗来喝汤,视线被碗阻隔了,没有发现唐朔压抑的怒火。
白升猿......
唐朔敛了表情,在青年长舒一口气放下碗时恢复了从容的姿态。
作者有话要说:我憋不住了,本来想晚上发的,但既然写好了就现在发吧。
白老爷白跃鲤就是白升猿和白举鹤他们爹,已经去世了。
惯例求下藏,评论。你们可以狠狠批评我的,我不玻璃心。
第8章音乐会
吃完饭后,他们坐回车里,唐朔提议去接现在应该已经逛完街的唐媛,白郴容表示同意。
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让吃饱喝足的白郴容有些昏昏欲睡,他索性将头靠在车窗上,闭上了眼睛。
车窗的震动中,他恍恍惚惚地做了个梦,梦到白举鹤倒在他怀里,一大片鲜艳的血花绽放在瘦弱的胸口。
猛得惊醒,白郴容晃晃脑袋,看向窗外。
商铺林立的街道上人流如织,唐朔却将车停得很远,这边极静,那边极闹,让初醒的白郴容恍如隔世。
二叔......
他将梦里面的画面狠狠忘掉,然后看向刚才开始就在车边转圈圈的女人。
唐媛穿着火红的裙子,同样火红色的高跟鞋与褐色的石板相互碰撞,即便听不清楚声音,白郴容也觉得那声音应当是极好听的。
她笑着,跳着,像热烈的阳光,像舞蹈的灵。
“好看吗”她跳到车窗前,隔着玻璃冲白郴容大喊。
白郴容下意识点头,于是唐媛就明媚地笑起来,欢快地开了车门,像个鸟儿一般飞进来。
唐家人都是多面体吗一个个平时都那么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