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也愣住了,她完全不知情,甚至连顾砚泽会击剑都不知道,她直直的盯着场内,只见顾砚泽犹豫了片刻便点头摘下耳机起身,走上赛道,对着乔贤说,好,但我可能要问你借装备了。
乔贤对他大方一笑,你穿我的就好,我们一局定胜负。
等顾砚泽再站上台时,已经是全副武装。两人相对鞠躬,站在赛道线后开始起势,两把锋利的银剑相对着。
重剑比赛全身上下从头到脚尖都是有效得分点,只要金属剑触碰到任何一个位置,身上击剑服都会有所感应亮起灯,裁判也以亮灯顺序判别输赢,因为得分点太多,重剑也是三种形式里最难也最具灵活性的。
顾砚泽是红方,乔贤是绿方,比赛开始时,乔贤叉交向前主动出击,用剑头不断试探着对方的剑,顾砚泽则弓步向后小退,控制着身体节奏。
乔贤直接敲剑攻击,长剑直接逼向顾砚泽的面罩,他一个侧身躲避,被逼退到第二条击剑线后,乔贤看着顾砚泽只守不攻,冷冷的说我还以为你会认真的和我比一场,没想到这么敷衍,你这是侮辱我吗?
你现在的成绩已经是非常出色了,不需要和我再比了。顾砚泽说到。
呵,不要犹豫了,进攻吧!当年你可不是这幅孬种样。乔贤说着再次与他交剑,眼看顾砚泽就要被逼退到淘汰线外了,整个现场都寂静无声,只有塞道上两剑相撞的金属声。
舒心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当然希望顾砚泽能赢,但是更希望的是他在比赛过程中不要受伤。
就在顾砚泽要出局掉落赛道的那刻,他一个拨档反击,同时大弓步向前迈进,再次回到二线,他开始主动进攻,似乎想快点结束这场比赛。
他佯装攻击上部,在乔贤躲避的时候趁机攻其下部。
但是乔贤也不是空有虚名,他反应极快的逃离交剑范围小跳退到第二线,顾砚泽继续逼近似乎想与他近身战。击剑双方越是靠近,难度就越大,因为输赢就可能就在瞬息之间,哪怕剑尖微小的触碰都能引起衣服的感应。
这是最难也是最快速比完方式,顾砚泽似乎没有退后的意思,他不给乔贤留有任何喘息的时间,在乔贤进攻时直直接下对手剑的攻击,他又向前跨步,逼退他到淘汰线上。
现在就是一击定胜负的时候了,乔贤的剑直接绞上顾砚泽的剑,企图控他的剑,直直刺向他胸前,顾砚泽一个侧身越过对手的剑尖,到了乔贤的身后,毫不犹豫的指剑向他刺去。
乔贤还没有做出反应,就感觉手上的剑一软,似乎是触碰到了什么,同时比赛提示器已经响了,绿方得分,乔贤获胜!
全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尖叫声。
顾砚泽摘下面罩,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慵懒的说恭喜,你赢了,他朝他伸出手,想与他握手。
乔贤一把挥开,用不着你假惺惺。抱着面罩头也不回的下了场,留下一脸错愕的人,这毕竟不是奥运会,没有各方机位能回放,刚刚乔贤在前顾研泽在后,谁也没看清楚乔贤究竟是怎样出剑得分的,只知道,他赢了。
场下的学校老师和外国教练都凑上来夸奖,他们以为他是背后甩剑得分,那是得多么优秀的运动员才做的出来的动作,在不看对手的情况下,只凭着身体素质的本能反应做出回击。
乔贤看着远处正在用毛巾擦汗的身影,眼神又暗了暗。
看台上,舒心松了口气,温笑笑以为是舒心见输了比赛难过,出声安慰道,你别难过了,你男人毕竟不是运动员嘛,能交手这么久,已经是很厉害了,至少我觉得不比击剑社任何一个社员差啊!
舒心叹气,是因为见他没有受伤,也因为她觉得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却仿佛对他一无所知,这种无力感叫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