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湿闷,屋内更是暖意融融,还带着丝丝酒气。一片朦胧水雾之中,隔着道道松影屏风,南絮伸长手臂拾过香皂,从桶中起身,分明雾气蒸腾,一颗水珠顺着脊柱没入臀缝,却教人看得清清楚楚。
白术一身厚重衣裳登时沾染上些许湿气,喉间却涩得发紧。
“白二哥来得好早,劳烦你小等一会儿。”
南絮背对着他,给玉白胴体细细打上一层皂,再次沉入水中,刹那间屋内芬芳四溢。
白术坐在桌边放下药箱,刹那间失神。他认识南絮十五六年,不知看他洗过多少次澡。小时候南絮黏人得紧,望向他的目光总带着莫名的敬仰之情。
正想着,南絮擦净身子,披上一身白色轻纱,已经走到他面前。
白术回过神来,暗叹时光白驹过隙,逝者不可追矣。
空气中浮动着花香与酒香,不知南絮先前喝过多少杯。如此放纵,若他父亲还在,必然要狠打他手心。
南絮伸出手,按在他的下`身。
白术抬眼,“你都知道了。”
他腰间的银饰早被昂扬的下`身高高顶起,光是看那光景便知下头是怎样一番蓬勃怒意。
“趁着其他人还没来,闲话两句罢。”南絮不以为意地在一旁坐下,从他的药箱中挑出一罐脂膏放在桌上。
“说什么?”白术垂着眼望着他,竟没有几分惊讶,只感到无尽悲凉。
“严家算计我也罢,白二哥,这么多年为虎作伥……”南絮轻叹一口气,“滋味如何?”
白术无话可说,“若无严家,我们姐弟早无立锥之地。”
“原来如此。”南絮点点头,“那香寒境又是为何?本该中蛊的是严明与我,怎么阴错阳差落到你身上?”
白术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说‘其他人’还没来还有谁?”
南絮嗤笑,“江澍,还有燕孤城。”
白术叹道,“你还真是好气性。”
“都是冤枉人,何苦各自煎熬。”南絮歪倒在床上,吐出一口浊气笑道,“不如一起快活。”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那日我是怎么想的。”白术气定神闲,声如碎玉,“凭什么别人可以操`你,我却不可以。”
不堪入耳。
南絮闭上薄薄眼皮,用乞求的气音问道,“白术,你想要我么?”
黑暗无边无际,窗外仿佛响起无边浪潮,铺天盖地,顷刻吞没他这座孤岛。
白术始终、始终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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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太多。我不过是顺便罢了。”
至二十一
“想要却不敢要,你真是个懦夫。”
进入紫烟线,至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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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